&esp;&esp;薛长瑜行色匆匆,都没来得及换下王袍。
&esp;&esp;薛长瑜这些日子格外忙碌,他听说了商阳国公主登门拜访苏怀瑾,找苏怀瑾晦气的事情,若是欺负他薛长瑜也就算了,竟然都欺负到瑾儿跟前儿去了,薛长瑜如何能咽下这口恶气?
&esp;&esp;因着这些,他这些日子纯粹是忙碌着,找商阳国使团的各种晦气去了。
&esp;&esp;今儿个就听从者禀报,说是苏姑娘出了家门,往水公子的铺子去了。
&esp;&esp;薛长瑜一听,心中警铃大震,他本是来巧遇的,以免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哪知道一来就看到了商阳国公主,上赶着又来寻瑾儿的晦气。
&esp;&esp;薛长瑜大步走进人群,看了一眼商阳国的公主,随即声音冷淡的说:“我薛国的百姓,什么时候轮到商阳国的外人,来主持公道了?”
&esp;&esp;商阳国的公主刚要开口狡辩,薛长瑜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好歹是做过一国之君的人,哪容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跟自己眼前造次。
&esp;&esp;薛长瑜又说:“商阳国的使臣,手伸的也太长了罢?”
&esp;&esp;他这般一说,那些难民立刻起哄,开始轰那商阳国的公主。
&esp;&esp;薛长瑜转头又对那闹事儿的富贾说:“小王这些日子就下榻在官府,怎的不知有什么舍粥吃死人的事情?”
&esp;&esp;那富贾一见到燕亲王来了,吓得有些腿软儿,连忙看了两眼商阳国的公主。
&esp;&esp;商阳国公主哪知道,自己寻苏怀瑾的晦气,燕亲王竟然巴巴的跑来了,她压根不看那富贾。
&esp;&esp;薛长瑜目光瞥斜着富贾,说:“若真有舍粥吃死难民的事儿,也是大事儿,不处理实不应该,冯北。”
&esp;&esp;“是,卑将在。”
&esp;&esp;那捧剑的从者立刻应声。
&esp;&esp;薛长瑜冷笑了一声,说:“送这位老爷去官府报案。”
&esp;&esp;“是!”
&esp;&esp;那从者又应了一声,富贾吓得怕了,连忙求饶,说:“不不不,不用报官,不、不用……”
&esp;&esp;只是他话没说完,已经被从者押着撵出人群。
&esp;&esp;商阳国公主满脸僵硬,薛长瑜已经不看她,转头看向苏怀瑾,方才还一脸冷酷,高高在上,却像变脸一般,突然换上温柔似水的款款笑意。
&esp;&esp;薛长瑜温柔的说:“瑾儿,好巧啊。”
&esp;&esp;苏怀瑾干笑了一声,已经以不变应万变,说:“怀瑾拜见王爷,谁说不是呢,好巧。”
&esp;&esp;苏怀瑾这般说着,心里暗暗的想,若不是因着了解薛长瑜的秉性,就这般自己走到哪儿,薛长瑜杀到哪儿的模样,旁人定要以为堂堂燕王,恐有什么跟踪的特殊癖好……
&esp;&esp;☆、宠溺含情
&esp;&esp;【】
&esp;&esp;天气是越来越凉,慢慢透露着一股深秋的寒意,已经逼近初冬,树头俨然枯败,天边的朝阳也惨惨淡淡,仿佛是病美人微醺的双颊……
&esp;&esp;苏怀瑾近日来,心情却是越来越好,不为什么,只为了花园子里的一条玉脉。
&esp;&esp;玉脉正在紧锣密鼓的动工,别人挖一条玉脉,何止上千上万人,又要人力,又要火药的,还动不动就会有各种危险。
&esp;&esp;而苏怀瑾呢?
&esp;&esp;只需要令人扛着锄头,比种地还简单,随便锄两下,玉料就采了出来。
&esp;&esp;苏怀瑾已经预估过,就算这条玉脉,只能采出很一般儿的玉料,那也算是富可敌国了,别说是这个小城里,就算是在京城,那也是咳嗽一声震塌天的主儿,可谓是腰缠万贯。
&esp;&esp;如若这条玉脉,再出产一些成色好的玉料,那……
&esp;&esp;苏怀瑾顿时笑了笑,别看她上辈子是丞相之女,统率六宫的皇贵妃,不过这么多银钱,苏怀瑾还真没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