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哗啦!”一声,祁老九把黑子扔在棋盘上,十分爽快的说:“我输了!”
&esp;&esp;他说着,“嗤——”一声,将旁边的大斧头直接扛起来,薛长瑜一惊,顿时上前一步,立刻将苏怀瑾拦在身后,护的严严实实。
&esp;&esp;祁老九却将斧头往前一扔,“嘭!”一声,扔在薛长瑜脚前,随即说:“我祁老九,愿赌服输!就算现在要我的脑袋,割了便是!”
&esp;&esp;薛长瑜这才明白,祁老九并非是恼羞成怒,这斧头竟然是给苏怀瑾用的?
&esp;&esp;苏怀瑾笑了笑,从薛长瑜身后走出来,说:“我要祁先生的脑袋做什么?我又没有这种癖好。”
&esp;&esp;祁老九一阵诧异,说:“那你要什么?条件你开,只管说就是!”
&esp;&esp;苏怀瑾看了看薛长瑜,随即说:“不知祁先生之中有没有大夫,再弄些草药,给我这位友人,看一看伤口。”
&esp;&esp;她的话一落,薛长瑜一阵吃惊,他没成想,苏怀瑾的条件竟然是给自己开的,心里有些欢喜,仿佛吃了蜜一样。
&esp;&esp;不过又有些不对味儿,因着自己怎么变成了瑾儿的……友人?
&esp;&esp;但转念一想,从友人开始做起,也算是个好的,总比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好,所幸跳崖果然是值得的。
&esp;&esp;祁老九也是一阵吃惊,说:“就这样儿?”
&esp;&esp;苏怀瑾点头说:“是这样儿。”
&esp;&esp;祁老九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随即招手,说:“叫大夫过来。”
&esp;&esp;他说着,又转头对着苏怀瑾,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不过这次的目光,可不只是停留在苏怀瑾的容貌上,说:“好好好,你这姑娘,年纪不大,但我祁老九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esp;&esp;☆、肉包
&esp;&esp;【】
&esp;&esp;大夫很快进来,给薛长瑜医治伤口。
&esp;&esp;苏怀瑾有些吃惊,那大夫并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先生,甚至连五十知天命都不是,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可能刚刚及冠,穿着一身麻布粗衣,也是水匪的打扮,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双狭长的双眼,又令人觉得有些压力。
&esp;&esp;祁老九对那大夫还挺恭敬,说:“吕老弟,给他看看伤口。”
&esp;&esp;那大夫点了点头,说:“是。”
&esp;&esp;大夫先将包扎在薛长瑜手臂上的树枝拆开,众人不由齐刷刷的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就连大夫看了这伤口,也有些心惊胆战。
&esp;&esp;薛长瑜忍着疼痛,大夫很快给他的手臂复位,然后处理上药,等这一连串做完了,薛长瑜的衣裳早已经被冷汗湿透。
&esp;&esp;大夫又给他看了其他伤口,然后写了方子,说:“伤口每日换一次药,千万不要染水,幸而是你的身子底儿好,若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esp;&esp;薛长瑜点了点头,那大夫又说:“内伤颇重,方子拿回去,早晚两次饮,至少要连饮十四副。”
&esp;&esp;那头里祁老九就挥了挥手,有一个水匪走过去,将药方接了,笑着说:“吕先生,给我就行,我去熬药。”
&esp;&esp;大夫点了点头,将药方交给那水匪,然后又留了换的药给薛长瑜,这才提着药箱离开了。
&esp;&esp;苏怀瑾见薛长瑜的伤口没有致命,到底松了口气,毕竟薛长瑜是为了她跳下来的,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苏怀瑾可赔不起。
&esp;&esp;那头里祁老九坐下来,挥了一下手,很快有兄弟扛上来一个酒坛子,“咚!”一声放在桌案上,然后用大海碗倒酒,慢慢倒上了三大碗。
&esp;&esp;祁老九笑着说:“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esp;&esp;苏怀瑾笑了笑,也不忌讳什么,说:“小女子姓苏,名唤怀瑾。”
&esp;&esp;那祁老九“嘭!”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睛说:“你就是苏怀瑾!?”
&esp;&esp;苏怀瑾有些诧异,说:“祁先生识得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