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让你侄媳妇照顾你,让她们都给姑姑尽尽孝。”
一时间姑嫂情深。
支三小姐支媚媚忽然匆匆忙忙跑过来,在二舅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二舅母的脸色一凛。
“大妹,我这两天来侯府没睡好,我先回去眯一会儿?”支二舅母笑着给老夫人告辞。
“很多人睡觉都认床,换张床睡不着。”老夫人还叮嘱踏雪,“送送我二嫂。”
支二舅母摇手,笑着拒绝:“不用了,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急匆匆走向湖边,便看见一个僻静处,支二舅堵住一个女子的路,正阴笑着胡言乱语。
“小丫头,年纪不小了吧?做什么下人,跟着老爷,穿金戴银,做主子多好!”
“舅祖父,您不能这样,奴婢,奴婢还小!”
“小?哎哟我滴乖乖,这还叫小?啧……”
那个女子显然是个丫鬟,身后是墙,左边是树,右边是湖水,无处可去,看他手乱游走,着急地说:“舅祖父请自重。”
“重不重,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我就喊了……”
“喊吧,喊吧,声音越大越好。”支二舅上手捏住那个女子的下巴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真滑溜!”
正当那女子绝望无奈时,支二舅母赶到,气怒地说了一声:“老爷这是做什么呢?”
支二舅没想到有人,扭脸一看是自己的老妻,而那个女子也趁着支二舅转身,赶紧地往下一蹲,捂住脸,麻溜地逃了。
支二舅母又气又急,低声骂道:“老爷就算再饥不择食,也应该知道这是侯府,难道老爷忘了是怎么来的京城吗?”
“你给我闭嘴!”
“老爷,白驹的前途都要毁在你手里了,你能不能为了子孙收敛一些啊?妾身求求你了!”
在瓯阳仗着老父亲是举人,大外甥是平阳侯,三外甥是阁老,支二舅竟然胆大包天,把里正的孙女给睡了。
他污人家女子清白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里正一怒之下告到县令那边,结果县令是屠氏娘家人。
官司没法打赢,里正的老妻带着媳妇,敲锣打鼓,骂得支家人没法出门。
里正也放出话来,如果县令不把支二舅一家赶出去,里正誓死进京告御状,把二舅的小儿子支白驹的秀才功名给剥夺了。
告御状?
支家这才害怕了,商量好,集体上京城来了。
临走前,还放话,说陆阁老请他们几个老舅去京都养老咯。
里正气得吐血,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咽,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呢!
谁料,这才进了侯府没几天,支二舅老毛病又犯了!
支二舅母又急又恨,狠狠地扇了支二舅一巴掌,哭着说:“你但凡收敛一点,我们也不至于这样低三下四地赖在侯府,被一个孩子骂得没脸没皮。”
支二舅被打一巴掌,气坏了,一下子把支二舅母推倒在地,反扇了她两个巴掌,骂道:“你个臭娘们,反了你了!我为什么要找人?还不是因为你?又老又丑又恶心!”
这个地方偏僻,支二舅夫妻俩原本以为没什么人经过,却不料今日墨砚在湖边挖荸荠吃,全部听去了。
开始他听到支二舅调戏女子的时候,正要跳起来揭发,忽然发现是春玲,便伏在荷叶后面不吭气,听听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撩骚,他听得尿裤子了,差点想丢块石头的时候,支二舅母来了,听着听着,听出点别的意思。
这家人不是来打秋风的?是被老家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