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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必须回家了。我的家人可能正深陷危险,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当然,不原谅也没关系。
另外,家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定了门娃娃亲,所以,很抱歉。”
季青临盯着“娃娃亲”三个字,气的差点将信撕碎,可他又不舍得。
狗屁娃娃亲,大清早亡了!
他大概忘了,自己也有一门娃娃亲。
看完这封信,季青临便可以肯定,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小呆瓜在信里只感谢他的照顾,半句不提救命之恩。
想来,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冒领救命之恩的事。
季青临突然心里一咯噔,立刻朝里屋的书桌走去。
当他打开带锁的抽屉时,里面只剩下存折,60块钱,还有一把钥匙。
就是这个抽屉的钥匙,季青临前几天给宋礼礼的。
60块钱的话,有20块钱是季青临给她的,另外40块钱,是两次调钢琴的钱。
而原本锁在抽屉里的结婚证,两人的合照,还有宋礼礼的假证,全都不见了。
季青临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她竟然想要抹掉自己生活过得所有痕迹。
可他偏不允许!
季青临打开柜子,看到四套新衣服就那么整整齐齐地迭在那里。
她是穿着自己的衣服离开的,还有那双不合脚的布鞋,像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一样。
不对。
季青临突然像疯了似的扒开衣服,然后在衣柜的最底下发现一张照片,是他们没有看镜头的那张照片。
拿到照片的那天晚上,宋礼礼一直嫌弃这张拍得很傻,还说要扔了。
季青临自然不舍得,嘴上说扔,其实偷偷藏了起来。
没想到,到头来却留下了唯一的念想,虽然只是她的一个侧脸。
季青临虽然恨她不辞而别,可看到信上那句“家人可能正深陷危险”,他的心里哪还有恨,除了担忧,便只剩下思念。
可茫茫人海,又没有任何信息,如何找人。
季青临立刻想到了汪老九,出门骑上自行车就往仓库赶。
汪老九正疑惑着,结果季青临就一脸凝重地回来了。
当他把事情跟汪老九一说,气得对方直接大骂:“你这不就是骗婚嘛!”
季青临梗着脖子不说话。
“要不是小草误会被你救了,她会巴巴地围着你报恩?你还动不动给人家甩脸?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汪老九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
这些道理季青临又不是不懂,可事情已经这样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九爷要是帮不了,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