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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之前的床单,而是他后来重新买的,还没拿出来用过。
家里置办的很多新东西,季青临都还没拿出来用过。
宋礼礼洗完澡后,便穿着一条吊带裙出来,半湿的头发用毛巾包着。
季青临想说这会不如白天暖和,穿这么少容易着凉。
可她穿着吊带睡衣擦头发的样子,随意又慵懒,就像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季青临走上前,牵着她回到床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开始替她擦头发。
擦完后面的头发,季青临便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接着擦前面的头发。
“冷吗?”他问。
宋礼礼摇摇头,她刚洗完澡,还有点热。
但季青临觉得她冷,摸了摸她的手,终是不放心,干脆将她塞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不像宋礼礼自己擦头发,每次都能掉上个十几二十根。
大概是动作轻柔到有点催眠,宋礼礼都开始犯困了,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最后索性闭上眼休息。
等到季青临终于帮她擦干头发,站起身一看,小呆瓜居然睡着了。
没事,她睡她的,他睡他的……
睡眼朦胧中,宋礼礼只觉脖颈间痒痒的,还有热气喷洒在上面。
她娇气的哼了声,季青临的眸色更幽深了些,他在耳边轻轻唤道:“礼礼……”
宋礼礼被熟悉的胸膛环着,整个人都更困了。
外间微弱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即便未施粉黛,在季青临眼里也是极美。
他原本想去外间把灯关了,但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便仍由那盏暖黄色的灯亮着。
不刺眼,刚刚好,他能看清她的喜怒哀乐,她流不尽的眼泪,她的哀求……
季青临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心急,也知道这样做不合适。
但他不想再等了,他心里害怕极了,所以卑劣得想要让她属于他,或者让他属于她。
他安慰自己,他们早就结婚了,是合法夫妻。
念及此,他便更加大胆。
宋礼礼竟不知道,季青临居然这么喜欢跟他自己较劲。
对的,就是较劲。
他问她:“季先生跟林哥比,谁更厉害?”
宋礼礼回答“季先生厉害”,那他接下来便会用行动告诉她,林哥更胜一筹。
等他再问起“林哥跟青临哥哥谁更厉害”时,宋礼礼以为回答“林哥厉害”,就能免遭他的百般折磨。
结果他接下来又用行动告诉她,青临哥哥更胜一筹。
当季青临第三次问起“青临哥哥跟季先生谁厉害”时,宋礼礼再也不接茬了。
都厉害,总行了吧!!!
季青临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她给自己下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