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急不慢的披上衣衫,却又衣着裸露的出了门。
听到动静,金全胜急忙出了房间,瞧见她的模样慌忙低了头红了脸,语态生硬的唤了声“娘娘!”。
水静儿嗯了声,这才不急不慢的在他面前整理衣衫,仿佛就是为了展露身上的红痕被他看见一般:“今夜的事先不要说出去,除非是皇上问起……我也乏了,还有房间吗?”
金全胜正不知她的话是何意,听到后面的,慌忙答了声“有”。水静儿瞧着他的样子勾唇一笑,她随着金全胜到皇帝隔壁的一间房里,还未进屋,她又瞥头看了金全胜一眼,笑得格外灿烂:“金大人,可要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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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得有丝诡异。
原本只需半日的路程,二人却走到了天黑,原因便是在到达南疆村落前的一片树林中二人彻底的迷路了。
兜兜圈圈了几十遍,无论怎么做标记,二人始终还是会绕回原地。
眼下眼看天色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路,萧凤鸣索性在树林里点燃了一堆火。
他给了一把小刀给水慕儿,然后自己则试着独自在树林中摸索,他没有点火把,因为看不清路,所以只能凭感觉来走,而每走十步,他都会喊声水慕儿来确定他自己走的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没了视觉的干扰,他抹黑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前头隐约有火光,待细细看去,火光还不止一处,几乎是一片。
他立刻明白过来,那里肯定就是隐藏在西启与北冥交界处的南疆部落了。
难怪别人都说很少有人知道南疆真正在哪里,却原来也是因了这树林里迷阵的缘故。
他几乎可以确定,树林就是南疆人刻意布下的一个迷阵。
待他返回,带了水慕儿榻上南疆村落的路时,他这才发觉心头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但愿真的能有人治好她。
南疆人的夜晚似乎很安静。
除了偶尔的狗吠声与灯光外,二人在路上行了盏茶功夫都看不到半个人影,就好像所有的人都销声匿迹了般,只是一座空城。
他心头正觉奇怪,一边赶着马车的同时一边暗自打量着这个村落。
因为天色黑他也看得并不是很清,只知道眼前火光漫天的一片就是南疆人的所居地。
“嗖”的一声,就在二人离部落的入口处只有几步之遥时,忽然一道利器破空的声音飞驰而来,萧凤鸣眉目一挑,一个跃身而起时,那东西已稳稳的落于自己的掌心。
手下的触感清晰的告诉他,那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把短剑。
又是“嗖”的一声响,紧接着成百上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萧凤鸣不得不拔出短剑快速应对着,等到马车前面箭支堆成山,他也累得够呛时,前头的村落门口忽然大亮,紧接着大批的人涌了出来,他们个个皮肤黑黝,身穿奇怪的服饰,连头发都是未曾雕饰的披散着,手中拿的赫然刚刚攻击他们的箭弓。
他们一步步逼近将整个马车围在中间。水慕儿这时刚好从马车里探出头,却极快的被萧凤鸣推了进去。
“乖,快进去,别出来!”
他极快的将水慕儿推入了马车,自己则立身马车旁警惕的看着四周包围过来的人道:“我们没有恶意的!冒然闯入实在无奈!”
他话音才落,人群是停了下来,只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他们为首的一个人回了一句奇怪的话,萧凤鸣皱了皱眉。因为他们说的话,他真的是压根也听不懂。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作,那群人有嘴皮子动了动说了一大堆,萧凤鸣只得头疼的按着额头,然后细细的想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中知晓他们的意思。
只是他这一思考,居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阵列,围困的人起码有上千,可是他这边却只带了水慕儿一人。
就在二边的气势剑拔弩张之时,突然一声大吼将众人全都惊醒。
那些包围的人一件那喊话之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纷纷下跪,等他们尖叫完毕,又有人拉了那人低语了几句,随即那人缓慢的将视线转向马车,看到萧凤鸣的脸时,眸中掠过一抹惊异,随即他缓步上前,嘴角带着一丝淡笑道:“萧兄别来无恙!”
直到那人缓慢的走到萧凤鸣跟前,萧凤鸣这才认出他究竟是谁。
眼前的人与他人一样,着了不同于汉人的服饰,长发虽也是披散着,却能瞧出不同于常人的华贵,只见他的腰间挂了一块色泽极其温润的玉佩,那玉雕了一头长鹰,展翅欲飞的模样,栩栩如生。
而那日风雨不止,有人遍身污泥立于破庙的屋檐之下满身狼狈,第一眼他竟误以为那人是个乞丐。眼前这人可不就是他。
萧凤鸣微微一笑,也随即拱了拱手:“想不到兄台竟是南疆人!”
那男子目光从马车内掠过,嘴角勾起笑道:“多谢萧兄当日的银两这才让我有幸活着回了南疆,我本以为此生再无与萧兄相见的机会,却不料我们这么快便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