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恒慌忙领了命,“萧凤鸣”这才起身退下。殿门外西风早候了多时,见“萧凤鸣”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劳烦公公大驾,王爷便交给我吧!”
段玉恒犹豫了下点点头:“那二人慢走!”
待段玉恒重新回到屋内,龙飞尘早已不在榻上。他埋首在奏折堆里抬起头道:“可是送走了?”
段玉恒点了点头:“皇上,我们可需……”
“不必,随他去!”
龙飞尘终于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朕虽觉察出几分不对劲,但到底没有足够的证据,他身边的西风你不是没见过,此人轻功极好,怕是没几个人能躲得过他的耳目。若是稍有人跟踪,只怕还没还是就被他给揪出来了!”
“那我们怎么办?”段玉恒犹豫开口,“我虽也能觉察出瑾王的不对,可到底不敢多言,他上回还亲自替皇上挡了刀,若是被他逮到把柄,定然会说皇上恩将仇报,这样一来效忠与皇上的人也会有所警惕!”
“你分析得很不错,但眼下我们必须静观其变!”
龙飞尘又埋首下去,好半响方才又淡淡道:“此刻有消息了吗?”
段玉恒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龙飞尘想了片刻又道:“太后的后事不宜搁置太久,明日朕就沐浴焚香,安排母后入皇陵吧!”
顿了顿,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道:“所有王爷家属一律通知参加殡天之礼!京城内缟素三日,已哀悼母后薨逝!”
“是!”
事情很快被安排了下去,第二日一大早,瑾王府便接到了通知说是太后入殓安葬,要求瑾王极其家眷皆参加。
水慕儿收到通知时正犹豫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时,萧凤鸣的声音已经飘了进来:“你不要去,你只管呆在行院便成,其他的所有事交给我!”
水慕儿急忙点头,担忧的看一眼他眸间的红丝,她犹豫道:“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再补一觉?”
昨晚醒来身侧不见了人,她便知道他定然又是去办事去了。
萧凤鸣却按着眉心摇摇头:“不碍事,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已!”
出殡仪式果然冗长而枯燥。
待一切尘埃落定,夜已经黑得很沉。
从皇陵返回,一路行至皇宫门口,萧凤鸣正要与龙飞尘请辞,却忽的见到龙飞尘从御辇内探出了脑袋同一侧的段玉恒说了什么,低头应了,急忙离开时,步子却是迈向他:“王爷,皇上留话说请你今晚留下,他与你有事相商。”
萧凤鸣瞥眼看了一眼御驾,点了点头道:“有劳公公了,本王留下便是!”
徳善殿
萧凤鸣在殿外候了半刻钟后,段玉恒这才出来请了他进去。
一入室内,即刻被清清淡淡的龙涎香熏得皱眉,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香味,却也逐渐习惯这想起。
屏风后面,龙飞尘已换了身衣袍出来,他的手上犹自包扎了纱布,萧凤鸣知道那定然是他之前遇刺的地方了,他垂眸行了礼,后者已经不咸不淡的在主位站定,开门见山的道:“十三弟与朕似许久未曾谈过心了。”
萧凤鸣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皇上朝政繁忙,臣弟怎能存了私心来叨扰皇上呢?”
龙飞尘听了轻轻笑了笑:“说起来倒也是朕的不是!”
他手指轻叩了茶杯,指腹摩擦着茶杯边缘道:“如果朕没记错,你今年应该已是二十有二的年纪吧?”
萧凤鸣眉角一挑,不咸不淡的抿了一口茶道:“不多不少,正是二十又二,皇兄也是好记性!”
龙飞尘淡淡一笑,身坐龙榻之上:“你也甭赞着朕,这些个话,朕都听腻了,朕今日留你下来,其实最重要的不过只问你一件事,朕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侧妃早便已经取了两个,而今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