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见底,萧凤鸣这才将水慕儿扶着躺好,又伸手探了下她的脉搏。
须臾之后,他问向一旁立着的大夫:“可会有事?”
他的问话,大夫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回王爷,这碗药喝下去还要静等半个时辰才能看结果。”
半个时辰?
萧凤鸣满面冰霜。
他握了水慕儿的手指试探了一下体温,只觉触手的冰冷,他急忙将她的双手圈与掌心捂着,待觉得差不多时,她这才放了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屋内众人道:“是谁把皇上出事的消息透露给她的?”
“回……回王爷,是奴婢……”流意小声的开口,连整个身子都颤得厉害。
“拉出去,杖毙!”萧凤鸣二话不说便直接下令。
闻言,流意猛然的抬起头,眼睛充泪,面色苍白的看向萧凤鸣。
“王爷,虽然流意失言,但罪不至死,请王爷恕她无心之过!”
一旁的凌如雁急忙跪下身子替流意求情,而流意似乎此刻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身子道:“求,求王爷开恩,奴婢……奴婢并不知道王妃不知道皇上的事情,明明整个京城都知道,她怎么回……求王爷开恩!”被萧凤鸣一个眼神射过去,她急忙闭了口,后面只敢说求饶的话。
这时,门外的管家已经领了人进来要拖流意走,也就在这时凌如雁惶恐的上前两步拉着萧凤鸣的衣摆道:“求王爷开恩,流意是我的贴身婢女,若是她都不在,那妾身在这王府就真的没有任何意思,求王爷开恩啊!”
屋内哭声顿起,也因了这哭声惹来了萧凤羽,慕容若怜二人。他们二人原本从外头刚刚回来,听到动静,这才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房间。
瞧见了地上两个女人的哭诉和躺在床上的水慕儿。二人一眼便明白什么。
“拖出去!”
也的意说。萧凤鸣却丝毫没有因为凌如雁的话而有丝毫松动。
话声一落地,家丁已经将流意拖了出去。
惨叫声不断从院子里传来,凌如雁这时情绪更是愈发激动,“王爷,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婢女……”见萧凤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急忙又将视线转向屋内众人,“求求……求求你们帮我求求情!”
可是回答她的却是一阵静默。
屋内的人几乎都是与萧凤鸣贴近的人,他们俱都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性,眼下谁敢求情。
见众人不语,她哭得愈发激烈,忽然,她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似的快步的爬向一旁的沈清婉:“夫人,夫人,你帮我求求情,当初你进王府还是我亲自安排的人去接你……求夫人,求夫人能看在如雁昔日的情面上帮如雁求求王爷,求夫人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沈清婉终究有些不忍心,毕竟她从来到王府道现在,这个王妃的确对她极好。
想了想,她终究还是开口道:“凤鸣,眼下时间还未过去,慕儿这孩子坚强得很,不会这么轻易睡过去的,况且,不知者无罪,那丫头也不是有心,不如就暂且放她这一回……”
“而且,如若真的无事,也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眼下还未出世便见红,也不吉利……”
送她?不去!
因为是沈清婉的开口;萧凤鸣终究是不好驳她的面子;他看向一旁的凌如雁冷冷道:“这次便放过她,好好管好你手里的人,还有,本王不管此件事情究竟是你们的有意还是无意,若是你们有丁点伤害慕儿之心,别怪本王不念你父亲北陵将军的情面!”
凌如雁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面色苍白,一行泪停在眼角欲滴未滴,好半响,她方才重重的一擦眼泪站起身:“多谢王爷宽恕!”
随即她带着已经鲜血淋漓的流意快速的离开院子。
一刻钟后;水慕儿轻颤的身子到底是停了下来;额上的汗意也退了去。
那大夫松了口气,这才“唰唰”的写下一个方子交给萧凤鸣道:“回王爷,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