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水慕儿急急点头,她欢喜的去看身后的凌如雁,后者扯了扯嘴角,上前扶住她道:“姐姐莫急,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谢谢,谢谢你!”
水慕儿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身后的白御寒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出了殿门。
萧凤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
他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眸色已经猛的沉了下来。
该死的,居然给他用迷药。
他大呼了一声“段丛书”便要起身去尚文殿,只是鞋袜还未穿好,段丛书已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禀告道:“皇上三日未上朝,文武大臣已经在外头跪了一天一夜,就等着皇上早朝!”
萧凤鸣眉目一沉,也不管是不是没有梳洗,猛的大跨几步打开殿门,昭和殿外文武大臣堵住了整个大殿外头的路,眼见了萧凤鸣出来立即齐声高呼道:“臣等恭请皇上早朝!”
“段丛书,皇后呢!”萧凤鸣“啪”的一声关了殿门,直唤身后的段丛书。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在尚文殿没出来!”段丛书躬着身子回答。
“尚文殿?”萧凤鸣闻言索性也不管外头有没有文武百官,直接便往外头闯。
“请皇上早朝!”
可是脚步才踏出大门,众官员已经锲而不舍的堵住殿门不肯让道,面对着他们的齐呼,萧凤鸣气急败坏的便要往侧边而去,却正在这时,两侧同时出现西风,行风二人,他们一左一右堵住去路,硬着头皮道:“皇上,文武大臣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京城外头因着天花死的人不计其数,而且有官员报之,离京城最近的祁阳,泗水二城也相继出现了天花,治疗疫情刻不容缓啊,皇上!”
他们二人跪在地上,萧凤鸣眼瞧了众人这般架势蓦的紧紧蹙眉,他闭着眼后退一步,身后的段丛书看着他身子不稳急忙去扶,却见他在这时站稳了脚。
慕儿,这就是你要我做的吗?
胸口像是被什么抽之一空,明明是六月的天,他却觉着似有冬月的飞雪钻入心窝一片刺心的凉。
“摆驾御銮殿。”他缓缓睁开眼。
众人神色一喜,他身后的段丛书急忙从殿内出来,大声呼道:“摆驾御銮殿,上朝!”
下子鸣只。朝堂之上,氛围分外凝重,听着众人不断的汇报疫情,萧凤鸣放于龙椅上的手指已经青筋暴突,待一个又一个的灾情汇入脑海,他蓦的一派龙椅,那龙头上的触角顿时被击得粉碎:“堂堂东离大国,几千万人,竟无一人可治得此病?”
眼见了龙颜大怒,大殿之上顿时悄然无声,百官垂眸勾首,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散朝!”
大手一挥,他疾步跨出了大殿,只是人才出了御銮殿,众人紧步相随,百官似耗足了力气要将他留下来。
萧凤鸣蓦然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嗤笑道:“别告诉朕说,你们何时这般听了皇后的话,当日朕立后之时,你们不是纷纷上书抵制说水氏无德无能,品性不洁么?”
百官被他这般一说,只得垂头立着不敢多发一言。萧凤鸣旋即冷冷的哼了声,大步离去。
还未到寝殿,他已经大步朝着尚文殿走去,段丛书知道他此刻心情暴躁不敢相阻,只得随了他去往尚文殿。
而他的身后,行风西风二人亦进步相随。
行至尚文殿门口,守卫自动为他让道。正从殿内出来的白御寒一眼便看到了他,旋即立在殿门口未动,待他走近,他淡淡抬起眼来看萧凤鸣启唇道:“你来带走慕儿?”
行风西风二人闻言,神色都格外凝重。毕竟,西风可是答应过水慕儿,无论如何,他都会坚决阻挡萧凤鸣的靠近,可是眼下……
“不,朕来找你!”却没想到萧凤鸣只是沉目看了殿内一眼,随即将目光定在白御寒身上。
白御寒讶然看向他,旋即了然:“那便随我过来吧!”
二人去向一旁偏殿,那里是太医们的临时休息地,便于他们随叫随到。
“我正要去找你!”二人刚坐定,白御寒已率先开口道,“我打算离开一趟,去往凤凰山!”
“去那里做什么?”萧凤鸣沉眸。
白御寒看他黑漆的眸子,显然已知晓他心中的责怪之意旋即道:“还记得师父的性子吗?他老人家喜欢云游四海,晚年时铸就的医书,当时随着葬进他的墓里,当时也是年少气盛,觉着自己平生已承师父所学,而近日方知,天下间照旧有我白御寒医治不了的病,我记得师父的医术中曾有提到过天花,只是不知那里头有没有疗法!”
“你要掘师父的墓?”萧凤鸣讶然。
“这样子很不孝是不是?”白御寒了然苦笑,“当初本不该年少气盛,不然也不必使得今日的自己进得两难境地!”
萧凤鸣半响不语,好半天才开口道:“要几天?”
“两天。”白御寒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