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便瞧见了守在殿外的段丛书,水慕儿急忙的唤住他:“段公公!”
“娘娘有事?”段丛书低垂着头,躬身候着。
水慕儿脑中一闪,急忙的对着他道:“段公公,我查到了害小皇子的人,你可得一定将她带来!”
“查到了?”段丛书讶然抬头。
“对,就是凌妃!”瞧见段丛书愈发诧异,水慕儿急急忙忙的道,“而今我出不得这院子,烦劳段公公将她带来!”
在皇帝身边久当差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娘娘,毒害皇子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娘娘要不要等皇上回来再定夺?”
“凤鸣?他不在宫中?”水慕儿诧异。
“皇上昨夜便于白公子一道出宫了,也许今夜便会回来,娘娘要不稍等半日,待皇上回来定夺也不迟!”
水慕儿怔了片刻,她心头只有一把怒火在燃烧着一想到那女人那般蛇蝎心肠,她就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剥皮抽筋!
袖中的手紧紧捏成拳,水慕儿忍了再忍,终于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等他回来!”
尚在春暖殿的凌如雁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她刚沐完浴,在那样的地方窝了三日,她只觉浑身都臭了,眼下水慕儿自己守在那里,她在那儿反而碍事,于是她便偷偷的返了回来,好好享受了一回。
“娘娘的肤色是愈发好了,这娇滴滴的身子,皇上瞧了一定喜欢!”流意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对她的肤质赞不绝口。
提到萧凤鸣,凌如雁脑海中猛然掠过昨日早上见着水慕儿的情形。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脖间红痕遍布,一看便是欢爱的痕迹,而她在那里呆了三日,萧凤鸣竟连正眼都没瞧过她,想起来便觉着心烦意乱。
“行了,别提他了!”
张开手等流意将腰带系好,她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幽怨道:“纵然皮肤再好又有什么用,得不到皇上的宠爱,便是一身废躯!”
“娘娘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啊,有的是时间,尚文殿的那位,只怕何时染上天花都不自知呢!”
听她这般说,镜子中的凌如雁诡异的勾起唇角:“最好如此!”
二人这边还聊在兴头上,殿门口却匆匆来了一人。
“娘娘,我们殿外忽然加了好些守卫不让我们出院门!”外殿宫人跪在地上禀告。
凌如雁本正对着镜子语笑嫣然,听闻此话,笑容猛的一僵,她转过身厉色看向地上的宫人:“你说什么?”
她转身便往外走,流意急忙紧步跟上,才出殿门果然见了殿内多了好些守卫。而就在她几步走出店门的时候,那些个守卫突然提枪阻拦:“皇上有令,但凡接触过病人的人都要隔离起来,所以请娘娘忽要出了春暖殿!”
凌如雁面色一白:“皇上何时下的令,本宫怎么不知道?”
“回娘娘的话,属下们只是例行公职,尚文殿里,皇后娘娘同样出不了殿门,所以请娘娘体谅!”
“她出不了门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凌如雁面色一恼,不悦的扭身进了殿内,紧随其后的流意急忙关上了殿门。
“看来我们是被软禁了!”凌如雁悠悠开口,脸上路过一丝恐惧,她回头看向流意,似喃喃自语,又似询问她,“是不是事情败露了……”
大结局(二)
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等了一天过去,依旧不见萧凤鸣的身影,偏偏大晚上的室内又热得紧,水慕儿一整夜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她当心取了水为不离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衣服喂完奶,这才出门去打听萧凤鸣的消息,当听到他依旧没回时,她只得作罢。却也就是这个时刻,偏殿里头忽然传来了嬷嬷的哭声,水慕儿心下一惊,急急忙忙的出殿门,这才看到里头殿外站了几名太医,里头不断的有太医进进出出。见到水慕儿来,几人朝她行了礼,水慕儿看向那个最后出来的太医询问道:“一绪的病……”
那太医摇了摇头:“殿下发病急,昨日身上的疹子已经化脓,眼下脉象微弱,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没看进在。
水慕儿身子猛的一颤,她呆呆看着里头的太医一个一个出来,他们看到水慕儿希夷的眸子俱都摇了摇头:“恕臣等无能为力!”
水慕儿怔怔往回走,忽然疯了般的进了里屋,她戴上布巾站在不离的摇篮旁看着还在昏睡的孩子,死命的哭。
不离的疹子眼看着也是有扩大化脓的趋势,她实在是心里怕的紧,就怕一个眨眼,太医们便告诉她,不离也不行了。
几名太医进来照例给不离把脉,瞧见水慕儿的样子,俱都凄然默立一旁。他们诊完了脉又自动出了门,临走前,最后的一名太医终究是忍不住道:“娘娘,臣知道你心疼殿下,但你呆着屋子里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加重你感染疫病的几率,娘娘就算不为着自己也该为着殿下想想,千万别到时候殿下好了,娘娘却倒了下去。”
水慕儿怔怔的看向那名太医,随即吸了吸鼻子止了泪:“我会注意的!”
那太医见她执意如此,只得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偏殿的声音哭得愈发的急。
水慕儿不敢出门,她只觉着若是听到龙一绪一个不好的消息,她定然会彻夜难眠,再睡不过去。
混混沉沉的靠在贵妃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