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包您可以放后面。”上车前,见叶凌还搂着包不放,阮峰开口提醒。
叶凌看了眼车里的萧渊,飞快计较了下,同意下来,把包交给阮峰,让他放进后备厢。
“轻点,有花盆,容易碎。”感应到弱小的“自己”被阮峰交给侍卫,又被侍卫敦敦实实放进后备厢,叶凌忍不住开口。
好颠,“他”要散架了。
一只花盆,碎了赔他新的就是。阮峰想着,看向萧渊:“将军,直接去您定位的位置?”
萧渊不急不躁点点头,待车子启动,他冷眼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雨景,缓缓地,又摸了下自己的手腕。
这回,却不是因为叶凌。
他的手腕上,原本烙印着一枚徽记。
终端有暗影的信息发来,萧渊打开,见是张地下三维探测图。
看着那熟悉的迂回曲折构造复杂的实验室群,他嘴角讥讽地牵了牵:找到了。
当年溜走的老鼠,还是这么能打洞。
“将军,一共九名人质,稳妥拿下需要些工夫。”耳麦里传来下属汇报。
“不急,慢慢来。”萧渊眼里泛着冷厉的幽光,声音却从从容容,低沉又有磁性,像缓缓流动的水银。
叶凌刚才空间跳跃时耗费了精神,坐上车不由泛起一阵困意,就这么听着雨声、听着萧渊沉缓下出的一道道指令,被催眠了似的,迷迷糊糊睡去。
指令的那头,却是一场腥风血雨、烈焰天降。
“是什么人?”一间装饰着繁复灯具、铺满厚重地毯的房间内,有人望着屏幕,怒声问。
那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穿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坐在昂贵的牛皮沙发上,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
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显示着萧渊刚才看过的那片地下实验室——比萧渊那张图要清楚,清楚呈现出那里是如何层层失守、被人一片片接管控制。
“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开始只说消防演习,疏散了楼上的建筑,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一道安全系统就已经被人攻破了。”
“对方显然有电子战的高手,火力也远非我们能及。”
沙发背后,同样昂贵的中古乌木大桌案上,一人边噼里啪啦敲着键盘,边语速极快地向他汇报。
“还要几分钟?”中年问。
“拷贝完1号服务器的数据,需要至少5分钟。连2号也拷贝,需要至少15分钟。”
“不用管2号!你全力守好最后那道防御,务必拖够五分钟。”
“不行!”电脑后的人双眼紧紧盯着屏幕,十指跳动如飞,脸却冷汗涔涔,“我拖不住!”
“你做的系统,你拖不住?!”中年无法安坐,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同伴没有答他的话,空气中只回荡着分秒未停的键盘敲击声。
中年推起金丝眼镜,捏了下鼻梁,没再说话,扫向监控,忽略那些已黑掉的分屏,紧紧盯着机房门禁。
五分钟……五分钟,决定的是他二十年研究心血!
因为萧渊,他前二十年的辛苦已经白费了,这后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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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中年眼下肌肉剧烈地挛缩了下,忽然重新看向其它监控。
看着那些神出鬼没、动作格外利落的黑色人影,他手指颤了颤,掌心忽然黏腻。
难道是他?他又来了?
呵,堂堂一军主帅,他可真是给足了他这个“父亲”面子。
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中年全身都肉眼难辨地颤抖起来。
两分钟过去了,机房门禁的监控画面前,终于还是出现了黑色人影,而外面街道上,也响起了数辆车子疾驰而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