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叶,谁的心底没有由鲜血淋淋的伤口结痂成的疤痕?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幡然醒悟,还有很多比躲在角落里舔伤疤更值得去做的事情。
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堂姐云烟听闻兄嫂的死讯,当下猛烈咳嗽,吐出一口鲜血,但病情却日渐好转。
医生说,是那口瘀血被吐了出来,吃下的药和补品终于得以发挥作用。
宁次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指导上忍是阿凯。
千云曾经想要不要走走后门拜托一下第一技师帮她照顾着点外甥,但第一技师对她说:
“日向一族的秘术是拳法掌法,而阿凯的体术是木叶数一数二的。”
她点点头,宁次小小年纪就越发冷漠孤傲,也许阿凯的“青春”和热血可以感染到他。
对了,某一天她跟夕日红说,她和卡卡西在一起了。
结果红眸美女惊讶地反问她一句:
“你们什么时候不在一起了?”
她当时就笑了,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么,只是年少时将亲情友情和爱情分得太开,谁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怕自己太过自作多情。
其实感情这回事,哪里有那么多清清楚楚的界限。相处久了,经历得越多,了解得越深,越发在乎珍惜身旁那人,哪里分得清哪一句话哪一个举动是出于纯粹的亲情还是纯粹的友情或者是纯粹的爱情。
又不是在市场上挑鱼,秋刀鱼是秋刀鱼,多春鱼是多春鱼。
就像她和卡卡西,亲情有,友情有,爱情也有,交织在一起成为密不可分的牵挂。
他们知道珍惜爱护对方就够了。
这样过了一年。
一天她看见卡卡西带着三个小孩在稻田里拔杂草,于是走过去调侃道:
“把裤腿卷高一点啊卡卡西桑,要体谅一下给你洗衣服的人呐。”
田间的水漫过他的小腿腹,一荡一荡的似乎快要殃及到卷起的裤腿。
他直起身来,死鱼眼无精打采地扫了她一眼,手中揪着一大团杂草,水珠滴答滴答又落入稻田里。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带着学生执行寻找大名夫人的宠物,帮农夫清除杂草,清理河里的垃圾之类的任务,她就会忍不住想笑,心情愉悦无比。
大概只有在这样和平安稳的年代,这些孩子才会有空暇抱怨任务无聊枯燥吧。
而像卡卡西他们那时,被送上战场的孩子又有多少个能活着回来的。
“卡卡西老师!难道就没有更刺激的任务了吗!”
鸣人叫嚷着跑过来,衣服上脸上沾着脏兮兮的泥巴,和四代目如出一辙的湖蓝色大眼睛里闪着忿忿不平的光。
看见她,直接伸手一指就叫道:
“苹果欧巴桑!”
卡卡西在面罩之下忍住笑。
千云站在田边,向鸣人勾了勾食指,等他走近后就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手臂重重压在他的脑袋上,蹂躏那头酷似四代目的金发。
“鸣人啊,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叫我欧巴桑也是可以理解的。苹果呢,也是我最喜欢的水果。可是为什么从你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就觉得很不爽呢。”
这孩子自从很久以前那次在她家附近的树上摘苹果,被她撞见并默许开始,每年秋天她都会发现树上的苹果多多少少有一些不翼而飞。
有一次她在阁楼里看书,从窗台望下去见到他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似的一手撑着栅栏跳进前院,双手圈在嘴边大叫道:
“有人在吗?!”
她突然从阁楼一跃而下,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