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哟,我是来送拉面的。”
盘腿坐在树下的宁次愣了一下,站起来帮忙接过她手上的木盒子。
“千云桑怎么会给一乐送外卖?”
尽管对宗家恨之入骨,对同辈冷冷傲傲,但这个少年本质上却是一个很有礼貌很会体贴人的好孩子,只是鲜少表现出来。
说起来,母亲的堂妹也算是他半个亲人。
“在路上遇见菖蒲桑,她扭伤了脚,我就顺路帮一下忙了。”
阿凯一脸赞同地点头说:
“助人为乐也是青春的表现呐。”
然后突然就热血澎湃了:
“告诉卡卡西,我的学生一定会让他的学生相形失色!”
这话一出,李洛克立刻斗志昂然:
“是,凯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天天一头黑线。
千云和宁次若无其事地谈起近况。
只剩得那师徒二人互相被对方感动,拥抱着泪流满面。
宁次是上一届的第一天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晚上和卡卡西聊起中忍选拔试,她这样想道。
但第一技师却说:
“中忍是拥有领队实力的忍者,需要的可不只是战斗力哟。”
“可你成为中忍的时候才六岁。”
“嘛,我那时不同,战争时期与和平时期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她忽然张开双臂拥抱他,轻轻摇晃:
“今晚我们开瓶好酒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他问。
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知足:
“庆祝你成为中忍的第二十年。”
他无奈地说: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再说,我早就已经是上忍了啊。”
她但笑不语,又把脸往他颈窝里乱蹭。
其实她想说的是——庆祝你在战争中平安回来,如今安然无恙地待在我身边。
这句话太过煽情,或许她永远不会对他说,但她永远记得他走过的路有多么艰难。
中忍选拔试正式赛最后一日,千云在里见丘山庄陪侄女画画。
村子郊外一如既往的平静,鸟雀在枝头唧唧喳喳地叫,树上有野果将熟未熟。
有一股浓烟从村子里向这边飘散,隐约可闻远处纷纷杂杂的兵慌马乱的声音,有呼喊,有惨叫,有房屋倒塌的巨大响声。
这种感觉,和十二年前九尾袭村时极其相似。
她走到窗前张望,外头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挡住视线,根本看不到远处景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