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他从一片混沌光影中抬起头,笑不达抵,戴着一层无人能摘的面具:“你来了啊。”
——这他妈分明是坏掉的节奏啊!
竹内春胆战心惊,抖着眼过去抓他的手,夏油杰很顺从,甚至贴心的接过了雨伞,态度与从前没什么两样,看着他低敛的眉目,竹内春几次挣扎还是决定回去再问。
放假后宿舍里只剩下竹内春没有回家,他领着夏油杰进入寝室——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夏油在时幽灵都会跑路。
他把人推进洗手间,又调头找出衣服一股脑塞进夏油杰怀里。
“快洗澡!”
夏油杰抱着衣服,眼睛慢半拍的眨了眨:“我没那么容易感冒。”
“快去!”竹内春简直像只炸毛的大猫,听也不听他的解释,夏油杰被他推得险些一头撞上门框。
不久房间里响起簌簌水声,竹内春终于脱力的瘫在床上盯着床板发呆。
有些茫然,无法言说他们之间居然有了一层隔膜,撕不开也烧不尽,好像许多心事都被藏起来了。
时间接近晚上7点钟,没一会身为舔狗的竹内春自觉爬起来,揣上钱包出了门。
买饭买药花了半个小时,等他回到宿舍发现房间陷在一片昏暗中。
“夏油?”他试着喊了声但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静悄悄地,放下东西后他伸手去开灯却被一股拉力拽向身后,接着鼻头撞上硬邦邦的胸膛,凉丝丝的水滴打湿了衣服,没忍住竹内春抖了抖。
“去哪儿了?”夏油杰低哑的嗓音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竹内春有些害怕,抖着嘴半响才找回声音:“你吃饭了没?我买了药还有吃——唔?!”
嘴唇被封住,是比从前还要凶狠的力道,激烈到竹内春几次反抗又被重重压回门上,发间湿润的水珠混进了争执不休的嘴中,他终于承受不住,哈着热气,满脸湿红的软下腿。
接着被一股力道翻转了身体,脸贴在冰冷散发铁锈味的门上,T恤被揉成了数条褶皱,夏油杰俯身将他小巧的耳垂含住,滚烫一卷,竹内春无法控制发出一声细微的叫。
“呵……”
不知道在笑什么,好像被愉悦到了心情,宽大的手掌从肩膀一路下滑直到伸进——
“不要!”
“春……给我吧。”仿佛恶魔,夏油杰在他耳边这样说。
仅管大雨轰隆震碎着城市,房间依旧闷热得不行,随着竹内春抖落的呼吸,一只手掌牢牢扣住他温凉的手腕,深色与白皙对比下,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捏出粉。
昏暗的宿舍,汗水咕噜噜地从两人的额头、劲脖往下流淌。
皮肤白皙的少年正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又细又白的腿在冷色床单上仿佛溺水的鱼不停蹭动。
混乱中不知谁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少年背脊下的沟壑被轻轻揉捏,听着他细碎又慌张的呜咽,夏油杰俯下身,手掌发力。
这时未拉严的窗帘投进一束光,白惨惨的映照在墙上,也倒映出夏油杰此刻的样子。
他脸上没有多少情动,一双眼睛更是深如潭,只有在注意怀里的人时才会流露少许的温柔,可骨子里的恶劣终究惹人既窘又怕。
“有、有人!”竹内春颤抖着说。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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