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圃里和花匠老刘下棋呢。”
宋立均于是直奔花圃,果然在花圃里找到了正在下棋的黄柄文。说明来意后,宋立均把那只白色的小虫拿给了黄柄文看。黄柄文看了一会没认出是什么虫,就推开了棋盘说不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来研究。
宋立均在边上站了一会,看着黄柄文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小虫。这时,花匠老刘却在花圃的温室里向宋立均招手,宋立均于是走进温室,原来有些花盆要挪个地方放,老刘喊他来帮忙。
宋立均脱下外套帮老刘挪花盆,隐约地听见外面有人叫,细听时又听不见了,也没在意。挪完花盆,宋立均走出温室,却发现黄柄文已经不在了,这时天快黑了,宋立均想:黄老师可能回家吃饭了。于是也回了宿舍。
刚吃完方便面,宋立均就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花匠老刘,老刘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一把拉着宋立均就往楼下跑。
跑到花圃里,老刘把宋立均带到这里,用电筒照着,却看见黄柄文的身上爬满了那种白色的虫,黄柄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早就死了。
宋立均当时一急,想到温室里有些用来培育植物的大玻璃罩,忙拿了玻璃罩把这些虫和黄柄文罩起来,然后打电话报了警。
郑辉听的一阵阵地发冷。
这时边上的警察在问着老刘:“这段时间,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
“没有,今天下午就我和老黄在下棋,跟着小宋来了……”老刘声音抖抖地说着,忽然又顿住了,“对了,我去喊小宋的时候,看见花圃外站着一个男人,以前没见过,看见我出来掉头就走了。”边说着老刘边形容着那男人的模样,郑辉的脑海里忽然浮出一个男人来,就是那晚被抢劫的男人。
“不好。”郑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忙对宋立均说:“我得赶快回家去,这边的事有什么进展及时和我联系。”
宋立均楞了一下:“什么事这么急?”
“明天再和你说。”郑辉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郑辉出门走了好远才打到的士,一路上郑辉坐立不安,不停地催着司机快一点。
到了小区门口,郑辉扔了一张一百元的大钞给司机,也没要找。
到了家门口,郑辉找出钥匙开门,可能儿子已经睡觉了,郑辉不想敲门把儿子吵醒来。打开门,客厅一片黑暗,妻子没在看电视,可能也睡觉了,郑辉摸黑换上拖鞋。
走过玄关,郑辉看见自己和妻子的卧室有灯光,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郑辉一下子呆住了,他听得出那是什么声音。
郑辉恼怒起来,妻子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郑辉从墙边操起一个四条腿的圆凳,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卧室的门没有锁上,留着条缝,从门缝中郑辉看见他的床上有一对男女赤裸地在纠缠着,发出一阵阵欢愉的声音,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砰”郑辉一脚踹开门,抡起圆凳向那个男人砸去,圆凳离开郑辉的手后砸在那男人的背上,可是,却如同砸在一堆败革上,发出“逢”的声音。
男人停止了动作,缓缓地转过头来。
却是那晚被抢劫的那个男人!
郑辉惊恐地差点叫出声来!
男人没有从郑辉妻子的身上下来,却冲着郑辉怪怪地笑着,而郑辉的妻子也转过脸来看着郑辉,脸上也是一脸怪异的笑容。
郑辉浑身冰冷,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那男人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胸前从上向下划了一下,只见男人的胸口到腹部出现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但却没有流血。男人伸手扒开那道口子,只听见“哧哧”的声音,男人身上的皮肤像衣服一样被揭了开来。
“啊!”郑辉叫起来。
男人的皮肤下面是一层白色的虫,虫的样子有点像蟑螂,但比蟑螂小一些,尾部有点像蚂蚁。透过虫子间的缝隙,能看到一丝丝的肌肉。男人的双手又伸进皮肤里,只见他一用力,胸部就被扒开两半。胸腔里也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虫,那些虫爬在脏器上,还在蠕动着,透过虫的颖隙,能看见男人的心脏还在跳动。
“哇……”郑辉吐了起来。
“哈哈哈……”妻子忽然放声笑起来,郑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像他的妻子,虽然模样是一样的。
女人嘴在笑声中裂开,那条斜着向上缝越裂越大, 最后从嘴部完全裂开,头颅从那条裂缝裂开处被分为了两半,白色的脑全露了出来。郑辉看见那脑中有两只白色的虫,但比一般的虫大许多。
其中一只虫跳了出来,那两半的头颅又合在了一起。
那只虫向郑辉爬来,在那只大虫的后面,跟着一群白色的虫,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向郑辉扑来!
郑辉想逃开,可是却一动也不能动。
“叮铃铃……”郑辉被闹铃吵醒了。
他慌忙起床,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诊,千万不能迟到了。
郑辉会诊完呆在办公室里写报告,电话铃想起来,郑辉拿起电话,却是宋立均打来的:“郑辉,你有空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在上班,如果你有空,来我办公室吧。”
“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