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乔煜没有说话,耳边传来乔煜平缓的气息,扭头便见乔煜已经睡熟。
床边不知何时搁置的冰块不时传来阵阵凉意,宫中能用得了冰块之人少之甚少,她知道,应当是乔煜替她打点过。
想到这里,于清檀心中一暖,伸手替乔煜盖上了薄被。
乔煜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她关于阮妃的事情,恐怕他对阮妃已经彻底失望了。
回想到乔煜昨夜处理过昨夜的那个被他解决掉的人,他出宫后恐怕已经接近天亮,为阮妃之事烦扰,今日又接二连三进宫,自是没有休息好。
想着,于清檀动了动身子,轻轻替乔煜抚去散落在额前的发丝。
……
御书房内,赵襟敞将手中的折子看完了,才抬头,目光落到了立在一旁的阮妃。
虽然内心有些惶恐,不过她早已经料到赵襟敞找她是为何,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你可知,朕找你来是为何事?”
阮妃低头,恭敬的回道,“臣妾不知,还望陛下相告。”
赵襟敞徒然一笑,“好,那朕就告诉你。”
说罢,赵襟敞起身,走到阮妃身前,神情冷漠的说道,“前些日子在御花园,你安排朕和于少夫人巧遇,昨日,你精心策划,对朕和于少夫人下药,你现在告诉朕,你不知道朕自从来所为何事?”
“陛下,您错怪了臣妾。”阮妃纵使被猜透了心思,也毫不慌乱。
赵襟敞冷笑一声,“错怪?”
“没错,臣妾是冤枉的,御花园之事完全是巧合,臣妾又怎么会知道陛下何事来御花园,弟妹又何时更衣呢!”
“所以你让周嬷嬷跟踪朕,朕快到了,你再让周嬷嬷通知你身边的宫女,从而设计引导朕和于少夫人相遇。”
阮妃愣愣的盯着赵襟敞,一时间难以相信,“陛下你……”
赵襟敞没有理会阮妃,继续说道,“至于昨夜,你借皮影戏之事安排朕与于少夫人独处,甚至在酒里对朕和于少夫人下药,事后还引导朕去做那伤风败俗之事。”
“不…您知道的,妾身偶尔会下点药在酒里与您助兴,您平日里也默认了,这药性并不大,也不伤身,是弟妹她误喝了掺了药的酒而已,这完全是巧合。”
“呵呵,巧合?要是朕告诉你,这不是朕调查得来的,而是你身边的周嬷嬷向朕招供的呢?”
阮妃摇头,“不,陛下,您肯定误会了,那周嬷嬷心思不纯,您不要听信她的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周嬷嬷会出卖她,她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阮妃尽力控制住内心的惊慌,“陛下,臣妾并未做过,是周嬷嬷污蔑臣妾。”
赵襟敞摇摇头,“你想让朕带周嬷嬷来亲自指认你?亦或者……让你堂叔交出你与他之间来往的信件你才认罪吗?”
阮妃眼神徒然一滞。
她让人送信给堂叔,让他帮忙弄药,与往日不同的事,正巧这次她在信中提过于清檀的名字,还让堂叔帮忙找阻碍女子怀孕的药。
“阮妃,朕这些年并未亏待过你,四皇子都交与你抚养,你为何还不知足?”
阮妃凄然一笑,“原来陛下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