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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原着的某个片段,但在我确定自己就是须川千央本人后,我又想起了穿着蓝色和服落魄银时。
头痛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我确定了,那些存在于我丢失的八年里。
我知道,只要把这些记忆告诉银时,作为另一个当事人,他一定会帮我还原场景,但相对的,为了从记忆里找到那些片段,银时就不得不再次想起当时的痛苦和无力。
两次失去老师的感受,已经不需要再回忆了。
当时没有说,现在更不用告诉他。
我垂下头去,表明了不愿沟通的意思,这个态度并没有让银时知难而退,像是鼓起勇气,银时再次找到我的眼睛,同我对视。
“不要撒谎。”
我不想撒谎,也不想说,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沉默,于是我别开脸,想要继续逃避,但银时没有允许。
锁上的房间成了作茧自缚,现在没人能够来救我。
我的逃避让银时很是不满,他伸手轻轻捏住我的下颌,强行同我对视,那双红瞳里闪烁的严肃让我有些不安。
银时的态度,像对待敌人一样。这个判断让我心中升起了一点微弱的委屈。
“……一定要说吗?”
触及到我的目光,银时怔了怔,他放开手,那种施加在我身上的压迫感也慢褪去。
“……抱歉。”
尽管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银时的道歉,我刚想松一口气,又听见他继续问。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他的执着超乎我的想象,看来银时今天是铁了心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可我既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如果我想起来的是其他记忆,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唯独这两段,我不想告诉银时。
我在心里思考着对策,逃避不行,直接撒谎也不行,但春秋笔法应该能糊弄过去,况且只要这样说了,银时应该不会刨根问底。
“……是关于男人的事,你要听吗?”
“啊?”
没料到我是这么个回答,银时迟钝地应了一声,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
“所以……并不是不好的事吧。”银时说完,像是意识到这话有歧义,他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是说?”
“啧。”银时咋舌,像是对自己不满,他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连珠炮似地说:“高杉那家伙说你已经死了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濒死的记忆——”
第030章所谓恋心,就是不受控制
濒死……的记忆?
死亡这件事和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酝酿出一种诡异的幽默,作为被宣告死亡的当事人,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能呼吸,能说话,能思考。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