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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各自的心思(第3页)

恪贵妃居高临下看她有些狼狈的样子,不急不缓说:“若要上来,大可命奴婢过来,也不必巴巴过来,反倒在本宫面前失态。”说着伏下—身为她扶正了堪堪要跌落的点翠霁月金桂翠翘,平静说,“得了,起来。做什么?”

“娘娘心比冰更透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好奇那景妃的来头罢了。”姝婕妤掸了掸裙边沾到的雪,跟着恪贵妃一同走向朝阳宫。

恪贵妃轻蔑道:“什么来头,不过是小国出身的公主,这嫡长公主的名号是拿来吓唬你们这起子人的。夸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没见识的原因。饶是你,本宫想着也远胜那个未来的景妃。”她心高气傲,心里没有一个真正敬佩的女子,漫说姝婕妤的容貌,就是韫姜通身的气派与极致品貌,她也没有折服过。

姝婕妤知她孤傲,从来是轻视人一等的,能入她眼的寥寥可数,故此也不作理论。

恪贵妃腕子上戴的嵌猫眼石浪纹金镯随着细微的摇动击向手炉,隔着妆花罗手炉罩子,发出闷闷的声响。她徐徐走着,不屑说:“听说年双九,性纯良,德贤惠。”她含笑斜视向姝婕妤,问她,“你信么?她会当真像这赞美之词一般?”

姝婕妤摇头,苦笑道:“半真半假,如若真那样,岂不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能让齐国送来的,必定不能是什么真切的纯良人了。”

恪贵妃说:“都清楚。皇后固执己见,要赐居启祥宫正殿,为得是添油加火激起众怒,不用她亲自动手就有满宫的人对景妃心生怨怼,本宫自然不要她顺心遂意的。奈何她搬出皇太后与皇上的意思,本宫也实在不能忤上。”

“是这样的道理。”姝婕妤吐气若兰,呼出袅袅的白雾气来,觉得不妥,捻着妆花纱绢掩着,又煦煦说,“一旦打着宣扬国风的幌子,也就没有反驳的道理了。皇后娘娘问有没有意见,可是谁又敢说,又有什么可说呢。左右还没赐居了衍庆宫就是了,衍庆宫就在太平宫不远处,高堂广厦、画栋朱帘,福气顶大的地儿了。”

“除了皇后娘娘专居所的颐华宫,东西六宫里奴才们混嘴儿称赞的‘四仙宫’也就是朝阳宫、启祥宫、未央宫和衍庆宫了。”千璎一旁乖顺地添了一嘴儿,将朝阳宫说在了首位,恪贵妃听了心里舒坦好些。

姝婕妤微笑奉承:“千璎说的是——也是娘娘调—教得好的缘故,妾身回去总要叫雪儿、雨儿学着点的。”恪贵妃受用,知道她油嘴滑舌说的是阿臾的话,也不点破,听了也就是穿堂风一样过去了。

她只淡淡说:“多点忠心耿耿比油腔滑调的远胜百倍。”她紧盯住姝婕妤,“乖顺些,别动歪心思。”

“娘娘说笑了,妾身是为娘娘马首是瞻的,哪儿有什么旁门左道的腌臜心思呢。”姝婕妤被她的警训惊得一身冷汗,做贼心虚,还是难以不动声色。那夜她瞻前顾后,终究是狠下了心漏液偷去乘风殿。

她一路犹豫纠结,待到了朝阳宫,恪贵妃留她下来吃茶,她恍惚片刻,陡然生了个念头,对恪贵妃坦白了那夜与全修容计谋之事。

“……妾身想着若能知道孟氏的用心,咱们也就好提防多了。”她一席话说罢,深深磕了头,等着恪贵妃发话。

恪贵妃竟出奇地镇定,单单是默默吃着茶,叫千珊近身来捶腿。姝婕妤跪着不敢起身,离得那火炉子近,有些燥—热,有露珠一样的香汗从额头上淌下,不知是惶恐所致还是烫热难耐。

恪贵妃剥着蜜柚瓤,顺手扔了皮进那鎏金盘枝飞鹤火炉子里去。姝婕妤惶惶不能忍受,掌不住颤巍巍、低幽幽叫了声:“贵妃娘娘——”

“本宫一早知道你是个按捺不住的。”她冷笑,哼声讽刺,抽过绞干的帕子来拭了手,又说,“说得冠冕堂皇的,真没有半点私心?”

“妾身……”她慌忙膝行上前抱住恪贵妃的腿,壮着胆子,“若说没有一星半点,是假的。妾身确实有过,只是实在不敢。”

恪贵妃不置对错,闲闲吹着茶水的烫气,呷了两口才说:“你是比谢谢贵嫔聪明多了,但也贪婪多了。只不过,你还是谨慎得很。”她勾起姝婕妤的下颚,朱红丹蔻滑过她的脸颊,留下刺疼的触感,姝婕妤不敢皱眉,生生受着。

“也罢了,你起来。”恪贵妃待到她起身了,直勾勾盯着她,媚眼森冷,漠然无情,语气却出奇得妖媚勾人,“你附耳过来。”……

说毕,一推她的肩,手却搭着并未松开,恪贵妃冷漠道:“别想着背叛本宫,想着你的家族门楣,自己的身家性命,惹恼了本宫,你自己命保不保得住事小,黄泉路上一家子人陪着事大。”她阴冷讥笑,“宫里头顾忌皇上,宫外头可不好说,你父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官,人吃五谷杂粮,经风吹日晒的,撒手归西了,人之命运使然。”

听恪贵妃威胁家人性命,姝婕妤吓得撑不住,立时跪下了,泪眼汪汪,骇得魂不守舍的:“求娘娘垂怜,父母亲年迈,受不住什么的。妾身日后必定赤胆忠心,若有异心,五马分尸不得好死。”她立刻举手发誓,言之凿凿,梨花带雨,让人侧目生怜。

恪贵妃一壁“嗳呀”叹着给她抹泪,一壁掬着笑说:“你的性命值当些什么,不若还是拿着你的家族起誓。”

姝婕妤吓得呆住,僵在原地,目光直愣愣勾在恪贵妃一张妩媚却冷漠无情的脸上,颞颥着吐不出半个字来。

恪贵妃不轻不重地踢她一脚,啐道:“得了,自己心里知道些厉害,别不自量力。进去浣了面再走,别叫人看了碎嘴,说你在本宫这受了委屈哭啼啼走了,败了本宫门庭。”宁福见这等情形,打起帘子传雨儿、雪儿进来伺候,雪儿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姝婕妤转向碧纱橱内,听她着把事由倾诉了,也泣道:“主子何故坦白了?”

“如若不然,来日东窗事犯,只怕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接过浸润了玫瑰栀子汁水的巾子浣面,闷闷地说,“何况……我也是赌一把,贵妃为提防母凭子贵,有釜底抽薪的打算。她未必不会利用这个筹算。”她仰头,憋住泪意与惧意,又说,“而且以我这等地位能力,全修容来日嫁祸给我轻而易举,我都清楚的,本来想搏一把,可是等见着了贵妃,才知道我真是不自量力的。”她含着泪,哽咽道,“我始终是仰人鼻息而活,活不到九嫔的时候,只能乖乖受人摆布,当个牵线木偶才好。至少目今贵妃麾下得力的只我一人,她会护着我。”

雪儿辛酸落泪,泪珠坠落,洇开旋即不见,这满腔子的悲意,在这无情的明城里是最不值一提,最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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