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姆走了···”郑漪偷偷瞧了他一眼,站起身,佯装离开。
王瑔反应很快,跑过去抱住她的腿,不让郑漪走,同时伸出被郑漪打的手,抬头看着郑漪说:“瑔儿痛,要呼呼!”
郑漪蹲下,对着他的手心呼了一口气,无奈道:“我这是不能教训你了。”
王瑔得到满足,总算露出笑容,奶声奶气道:“我这是不能教训你了。”
这一声“重复”远在意料之外,郑漪被逗乐了,说:“箭头不能瞄准人。”
王瑔跟着说:“箭头不能瞄准人。”
“你要牢记这点,去玩吧!”
“你要牢记这点,去玩吧!”
···
复述数次,郑漪急了,以为王瑔是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拉着他去府医处。
见到府医杜泊时,郑漪叙述了一下王瑔的症状。
杜泊看向王瑔。
王瑔亦看着他,躬身问好。“瑔儿见过杜伯伯。”
“你看他这不是好好的吗?”杜泊哈哈大笑,说。
“那他为何总是重复我说话?”
“夫人不不必忧心,小郎君这种行为是正常的。”
郑漪点头,算是明白了,她施礼,“多谢杜大夫。”
“好说好说!”杜泊捋着短须。
郑漪牵着王瑔回到新安院,正巧撞见了二房夫人的贴身侍女弦月,她带着众人押着一个侍女前来。
“弦月见过夫人!”
“弦月娘子请起。”郑漪以为她们如此兴师动众,是有什么针对她的计谋,心中警惕。
“今日婢子途经厨房时,听到此人与旁人谈论夫人,婢子禀告主家后,主家命婢子将她交予夫人处置。”
那侍女双腿被踢,跪倒在郑漪面前。
“婢子告退!”弦月带走了她的人,只留下侍女。
“夫人饶命…”侍女磕头求饶,“婢子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郑漪不想污了王瑔的眼睛,让王瑔的乳母带他离开,侍女则被她带到了新安院内。
不知这姒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郑漪审视侍女,冷声问道:“说说吧!你和别人都在谈论我的什么事?”
“不是婢子说的,婢子也是听旁人说的。”侍女流下后悔的泪水,“他们说,上元佳节,王郑氏出府私会情郎,偷情后赠他团扇,以慰情郎相思之苦。”她抬头乞求郑漪,“这真的不是婢子说的,是采买的周大娘,婢子是听她说的。”
“你并不无辜,给我传周大娘。”
不一会儿,侍女口中采买的周大娘便被带来了,她进屋时直视郑漪,见礼不过曲曲膝,态度之张狂,前所未见。
“不知夫人唤老身何事?老身还有很多要务,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