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随口问道,随后想到这话不对啊,他来这里的目的可是质问她,他重振旗鼓,冷冷命令道:“这是我大姐姐的屋子,你不能住这里。”
“我住这里云莺都没说什么,你哪来的意见。”
是啊!云珩心里赞同。可细想不对啊!
“那是因为我大姐姐不在。”
“既然不在,那就不是她的东西。再说唐施玥都没意见,你以为你是谁!”
云珩面露震惊,指着云蔚,说:“你竟敢直呼母亲名讳,还想不想嫁个好人家!”
“嫁人…”云蔚嘲讽,“那是什么东西!一一个七尺男儿,整日想着嫁人,难不成生错了性别。”
“大胆,你…你…”云珩何曾受过这种气,他气愤至极,不敢打人,想骂回去却不知说什么。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那女人为什么会说他生错了性别,他绝对是纯爷们。
“滚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云蔚转身背对云珩。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
云珩丢下这么一句,气鼓鼓地走出屋子,越想越难过,他再次跑回房间,高声嚷道:“云蔚,我也不欢迎你!”
如此似乎让他觉得扳回一局,不待云蔚说话,他快步离开。
“幼稚!”云蔚眸色变柔,摇头轻叹。
云珩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她离开云府时,这孩子刚四岁。
云珩是云逸的第一个儿子,云夫人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自那孩子出生,云夫人就向云逸提议将孩子过到她的名下。
当时的云逸共有五个女儿,唯一的儿子出生他自然想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于是云珩成为正房嫡子。
记得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她的阿姆就以她为筹码,不改变云珩嫡子身份,将抚养权从云夫人的手中夺回去。
当年的她是恨他的,凭什么他可以得到一切,而她随时都被舍弃。
那是她被送离的前夕,云珩悄悄来看她。一个小小的人儿,费力地攀附在她的床榻上,胖手拍着她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劝她不要哭。
她孤身一人对抗着所有的不公,初见云珩,只以为他是来看她的笑话,没想到他是几天没看到她,问起伺候的婢女才知她重病在床,想来看望她,可父亲和阿姆都不许,只能悄悄来。
他甚至还担心她吃药苦,给她带来两颗糖。
那两颗糖,是当时的她活下去的所有勇气。
人生至苦,甜意醉人。
那是唯一一次,她放下利刺,没有嘲讽,接受他的好意。
可他们终究不同,他是云逸捧在手心的宝玉,而她只是下水沟里等待腐臭的烂肉,于云逸而言,不值一提,见到都会恶心。
世人造化,当真是千差万别。
话说云夫人,她来到云逸的书房,可云逸根本不在,听下人说是云家酒坊出事。
她目光转向栖兰院,明白她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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