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俭发出一声冷笑,说:“宁杀错,莫放过!本将受陛下之命搜寻贼人,就地惩戒,王大人可是认为有错?”
“许大人有何证据证明他们与那贼人有关?廷尉断案尚讲证据与律法,你…”还未说完,便被许俭截断。
“本将于此事上有先斩后奏之权,王大人若有疑问自可去询问陛下。”
当即气得王尚书甩袖而去。
剩下的多为婢子。她们看着宿卫军一步步靠近,皆吓得跪地求饶,眼泪糊了整张脸,云珠自然也在此列,她面有惧色,而后吓得瘫倒在地。
宿卫兵将婢子们押起来,此时狼狈的众人看在许俭的眼中颇有一种梨花带雨的娇媚,不由得嘴角轻弯。
可这模样在众多婢子眼中俨然是恶鬼,那抹笑意也不过是在判处她们死刑,于是更想跪地求饶,可被押着的众人根本无法跪地,只能不断地绝望哭喊。
云珠咬牙忍耐,攥紧自己的拳头。
郑漪不顾劝阻,执意冲上前问道:“不知将军的狗如何判处他们有罪?”
听到是女子的声音,瞧着模样还如此可人,心中有了耐心,回道:“昨夜贼人被打伤,身上自然有伤,我的狗能闻见人身上的血气。”
“郑漪觉得将军此举对于女子不公平,众人皆知,女子来月事时,身上自有血气。”说到‘月事’二字时,郑漪努力克服自己的羞耻之心,竭力做到客观公正。
许俭只觉得无聊,说出的话也带了点冷漠的味道。
“这与本将军何干?本将军只知道她们与贼人有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是同伙。”
“郑漪没办法罔顾那么多人的性命,若将军今日一意孤行斩了这些婢女,郑漪就是拼得不要颈上的头颅,也要为她们讨个公道。”郑漪的眼睛好似燃了星火,她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许俭从不觉得这堆人里有昨夜的凶手,杀人就两个目的:一为震慑,二为交差。至于那些女子,他也只打算抓回取乐,众人皆知他许俭就爱美色,今日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憨人,竟然敢当众落他的脸。
“夫人真是傻的可怜又可爱!”
说再多也不过是徒然,他许俭不受任何人威胁。
“带走!”
“许俭,我府中人是犯了何事,竟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人。”王沦冷漠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听到许俭耳中俨然就是警告。
“奉陛下之命,前来抓捕昨夜的贼人。”
“那抓到了吗?”
许俭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众多婢女,笑得一脸得意,“常听闻尚书府内多殊色,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这话一出,尚书府中众主人脸色一黑。
“今日你若敢带走一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王沦不管什么君子之道,直接开口威胁。
此人就差把王姓人的头顶当做五谷轮回之地了,若再不说话只怕会被他踩在脚底。
两人怒目相视,终是许俭败下阵来,说:“王沦,算你狠!”说完,便带着兵卫离开,去往下一个府邸。
被丢下的婢子一脸的悲喜交加,泣不成声,连忙跪下向王沦磕头道谢。
新安院被选出来的就两个人,一回到院子两人立马跪在郑漪身前,磕头道谢。
“没事便好!”当时说话也不过是凭借着一腔孤勇,如今也是心有余悸。毕竟那将军长得凶神恶煞,那双招子一看向她,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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