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视野不佳,等他们走近,只见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他捂着脖子,血依旧在流,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兄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意料之外,地上躺着的人左手一扬,手心的药粉飞舞,颗粒状的粉尘被吸进鼻腔,护院来不及呼喊就陷入昏迷。
云珠亦吸入药粉,她的手脚绷直,一股力量在撕扯她的经脉,她强忍剧痛,压制着那股从心底深处涌出的破坏欲。
生来被人抛弃,为生存与疯狗争食,被人嫌弃,遭人驱赶,他们凭什么?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们怎么可以笑得那般开心?她总是孤身一人,每次鼓起勇气想要与人交朋友时,他们总会嫌弃地远离,为什么?她明明不臭,为了可以与他们一起玩,她特意洗了澡…他们不曾施恩于她,不曾给她快乐,竟要吃了她。世人残忍自私,他们都该死!他们该死!
童年的记忆复苏,她又重新感受到那股蚀骨的恨意,怨念浸染她的骨血,她无力反抗。
云珠借力,身体一个翻转,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起来。
明禹难忘他受过的挫折,自以为是地认为闫府护院不会中这种简单的计谋,没有出手,等到看到云珠时,为时已晚。
云珠一脸的血,目光锁定明禹,射出暗器,明禹轻剑一扫,暗器被击飞,她一掌劈来,明禹横剑一挡,顺势而退。
这血面人竟已成势!武功练到极致能产生宛如实质的气,称之为势。
明禹眯眼,握紧手中之剑。
云珠运气于手,手上渐渐显露出长剑的雏形,顷刻之间,剑影消失不见,她脚尖一瞪,冲向明禹,明禹运气于剑,与云珠相撞。
一时间,以二者为中心,激荡出风浪,气劲拂过周遭的林木,发出巨响,惹得府中巡逻的护院前来。
两人动作极快,肉眼根本看不清晰,他们被二者的动作所迷,害怕有所遗漏,根本不敢眨眼。正在此时,狂风卷起尘埃,迷了他们的眼,等他们再次睁眼,只看见明禹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
刺客站在屋檐之上,她的身形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见那张血面。忽然浑身一冷,他们看见那人已经跃向他们,想跑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血面越来越近。
云珠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暴虐,将手中剑劈向别处,残留的气劲将“看热闹”的护院击倒。
血面听到一声尖叫,扭头看过去,有女人,还有男人。
长剑在血面的手上成型,她一个冲刺,闫松立即将身边的女子拉在身前,正要落下一剑时,明禹现身,一脚飞踹。血面依靠本能接下一脚,受力后撤几步。
血面再次俯冲,不知疲倦地继续战斗。
明禹败势已成,闫松逃回屋中,吹起玉笛。
笛声尖锐,血面受到刺激,抛下明禹,冲向室内,明禹一剑拦住了她。
杀!杀!杀!血面已经陷入癫狂,手上的动作毫无理智,反抗皆来源于本能。
死士受闫松召唤而来,为首者拔出黑剑,血面在剑刃拔出时感受一股极大的怨念,他在呼唤她,呼唤她进行无尽的掠夺与杀戮。
血面受到蛊惑,抛下明禹,攻击死士,意在夺剑。
玄锋在死士手中,与血面的长剑相撞,血面手中的无形之刃,竟被黑刃重击溃散。
数年之功不敌兵器!众人睁大眼睛见证着这一幕,震惊的同时对那柄黑剑生了好奇之心。
她战得太久,药效渐渐退却,开始不敌。
云珠全力一击,逮准时机撤退,死士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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