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齐宁的手一滞,不过瞬间就放下。
“不知道,更让人困惑的是他前天去了丞相府,杀了丞相的孙子,你们说这是他们会做的事吗?”
“王丞相平日里经常会置粥棚,天寒地冻之时还会送寒衣,没做过鱼肉百姓之事,鬼面人常出现在江、豫二州,武安那人不可能是他们,肯定是有人假借鬼面人之名,想挑起矛盾。”
“鬼面人行仁义之事,若是可以,我也想加入他们。”
“你可别,听闻陛下还想剿灭他们。”
“为什么要剿灭他们?他们不是好人吗?”
“好人能杀人?”
“不管他人如何,可江、豫二州百姓是过了段好日子,就有时候我也想…”
“人抓到了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那人受了伤,应该很容易抓到吧!”
“还没有抓到,不过城中药铺周围都有宿卫军巡查,你们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他一个眼神,大家都懂。
“可平日里这事不都是都尉管制吗?怎么惊到了宿卫军了?”
“陛下将此事交给武安将军,可见其重视。”
…
齐宁饮完了茶,将茶杯一放,起身就离开。
茶馆伙计连忙过来拦住他,齐宁往后一指,他立马拦住跟在后面的苏苑。
苏苑给了伙计一锭碎银,立马跟了出去,可齐宁已经不见踪影。
她寻找的齐宁正走向离茶馆最近的药铺,一看到药童就直截了当地说自己要十服治伤的药。
药童见到齐宁,先是惊艳,然后是惊讶,说:“这位郎君,可有药方?”
齐宁一脸着急,厉声呵斥道:“让你拿就拿,其他的别管。”愤怒让其面部充血,看着更添了几分鲜活颜色。
“可没有药方根本拿不了药。”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条规矩。”他怒目而视,质问。
药童赔笑,说:“这是近段时间才有的,郎君要不要请大夫把把脉…”
齐宁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药童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尴尬,齐宁的脸色一变,马上转身离开。
可药铺的大门马上被人围住,齐宁宛如瓮中之鳖。
他见到来人,毫无反抗,被他们押进了衙门。
狱掾见到众多兵士押着紫衣男子,好奇地看了几眼,只这几眼,他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连忙上前作揖行礼。
“拜见郡公。”
齐宁一笑,道:“大人别来无恙?”
“只要郡公不来,在下一切都好。”
兵士本来瞧不上狱掾,可听他与犯人交谈,猜想两人应该甚是熟识,不由地猜测手中的人是个惯犯。
正好,管他是不是郡公,栽在他们手里也不算太冤。
他一把推开狱掾,将齐宁推进监牢里,马上将牢门锁住。
兵士离开后,马上找到许俭,向他禀明情况。许俭听完,立马匆匆来到监牢。
他上下打量了监牢中的男子,只觉得以往见过的女子皆为庸脂俗粉,颜色风骨不及眼前人的万分之一。
许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