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他五个铜板。
“记住了,明天再来就是两文钱一个。”
晚上回到破庙,这个地方已经焕然一新。
雪晴把破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又用芦苇修补了屋顶和漏风的四墙。
甚至在四周用石块围起了一圈篱笆。
“累了吗,赶紧歇歇。”
她给我端来用茅草根煮的茶。
“怎么买了这么多肉包子?”
“你昨晚不是说想吃么。”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天一,我们以后还是节俭一点吧。
不过没关系,往后我们可以种一些东西,再养点鸡鸭。”
我沉闷着,本想说我们离开这里吧,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破庙的后面就是忘川河的河滩,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彼岸花,周边全都是芦苇。
深夜她睡熟了,我独自来到河边。
望着河面叹了口气。
“要不明天还是去买一顶假发吧,比起生活,我的这点自尊算什么呢。
况且这里的男人都这样,我也不必难为情。”
夜风吹拨着岸边的芦苇,我恍然看见,前面苇丛中站着一个男人。
这人穿着一身白袍,戴着个高帽子,虽然装扮也很奇怪。
但至少是一副男人的打扮。
这两天看多了那些娘娘腔,突然见到一个正常人,让我很激动。
不自觉地走上前去。
“请问……”
他回过头来,脸上没有化妆,一张周正而正常的男人脸。
“你能看见我?”
我听得奇怪,你是鬼吗,当然能看见你了。
又想,从严格意义上讲这里所有人都是鬼,当然,我是个另类。
他走到我的面前。
“看样子你不属于这里,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但你这身行头,在白骨湾会很难过。”
又是这番话,我今天已经听得有些烦了。
“可你不也没打扮成女人么?”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他转过身去,不再吭声。
一晃眼,这家伙居然不见了。
次日清早,我来到街上卖化妆品的铺子。
在这个浓妆成风的白骨湾,这种铺子随处可见。
“五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