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皮肤就像是鱼鳞一样,已经被铁花割得稀碎。
画皮鬼没有肉身,皮囊被毁,里面便是个白骨架子。
我忙扶住他,他低声说道:“走。”
按照规矩,我不属于骨肉相残的鬼魂,所以铁婆婆没有理由处置我。
但白娘娘和他动了手,那就不一样了。
我掏出哭丧棒。
“你别过来。”
铁婆婆顿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谢必安的哭丧棒么。”
白娘娘说道:“见哭丧棒如见八爷,谢必安已经把无常的位置传给他了,你可以动他一下试试。”
铁婆婆转怒为笑。
“原来是新上任的无常爷,失敬失敬。”
我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无常爷,你们在说什么?”
白娘娘说道:“你还不明白么,酆都城可以没有谢必安,但是不能没有白无常。
他虽然投忘川河而死,但这勾魂的哭丧棒还得有人继承。”
我心中大惊,谢必安居然就是白无常。
难怪当初白家要逼着儿子嫁给他,要得什么“刑部”的关系,原来指得就是这个。
我想着白无常什么的都不重要,现在关键是要把雪晴救出去。
于是我装模做样的挥了两下哭丧棒。
“既然知道我是无常爷,还不放人?”
铁婆婆却笑了笑。
“我说了,困住那姐俩我是按规矩办事,无常又怎样?
你也是吃差饭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我急得直咬牙。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人?”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
“刚才不是已经给白娘娘指了一条明路了么,可他……”
我问道:“白娘娘,她到底要什么东西?”
她摇了摇头。
“那东西你寻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