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东城街道,自我来到酆都城后就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不过我可没心情去欣赏什么睡三秋作画。
留下几个小夜叉维持秩序,去西街溜达了一圈,回来时人已经散了。
听路上的人说,那幅画似乎被卞王爷出高价拿下了。
“话说那画中人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是画皮鬼,应该是某个贵族千金,或者王爷夫人。”
“你们都说错了,据我所知,那女子是睡三秋画馆里的侍女。”
“侍女?怎么会……”
我在旁边听得出奇,一把逮住那说闲话的家伙。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夜叉大人,我说错什么话了么?”
“她不是侍女,只是在画馆里打杂。”
“反正是端茶递水,伺候三秋先生,一个意思嘛。”
“不一样!”
“是是是,夜叉大人你说得对。”
两人畏畏缩缩地走了。
“一个夜叉头领,牛个什么劲儿呀……”
傍晚,雪晴回到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天一,我买了肉包子。
对了,你看到那幅画了么?”
我低声说道:“没有,但是听说了。”
“那你真应该去看看,三秋先生画得可真好,天一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包子配醋不是更好吃么。”
我倒不是不相信雪晴,只是怕睡三秋那个家伙不怀好意。
雪晴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放心,我已经告诉三秋先生自己是有夫之妇。
城里的姑娘都为她着迷,你觉得你会对我有什么心思吗?”
“那可说不准。”
两人正在吃着晚餐,突然一阵风吹开了房门。
“你们是什么人?”
门外站着两个奇怪的家伙,头戴斗笠,脸上缠着白布条,身上穿着白袍子,手里打着灯笼。
最怪异的是他们长得很高,几乎是两个人叠在一起的高度。
长袍之下看不见脚,仿佛凌空悬着。
我在酆都城当差这些日子见过不少鬼怪,断头的长舌的,缺胳膊少腿儿的,却也没见过这种怪异的东西。
他们分别伸出手,一阵风把雪晴带了过去。
我顿时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