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怎么了?还疼么?”
闻予只是仰了仰头,腹部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南归凑了过来,很是担心,他这个不拔不行了。可是身边就自己,没有医疗设备,没有纱布没有药,怎么拔?再说她也下不去手。
“怎么办啊,你这不能再拖了,外面温度这么低,时间久了也要冻伤了,他们为什么还不来啊,”这是南归第一次抱怨,她真怕闻予出事。
“没事,别担心,刚只是抻到了,一会药效发作,就没有那么疼了。”闻予温声安慰她。
“止疼药又不是麻药。”
看着树枝摇曳,白雪哗哗洒落,南归望着天空。“好像要变天了,不能等了,咱们得走了。”南归挎起绳子拉着简易爬犁就走,可是拉不动的。
她回头看了眼不动如山的爬犁,转身使出吃奶的劲儿,“eng,eng”的像摩托车发动机一样哼叫着使着力气,挣命的往前使力,整个人都向前倾斜了成45°角了,还是没动,“扑通”一声整个人趴进雪里,灌了一身。
“哎呦。”
“怎么了?”闻予听到动静转身想看她怎么了,一动又抻到了伤口,疼的他闭着眼睛,咬着牙,满脸忍耐之色。
南归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又试了试,自己实在是饿的没力气,这个粗糙的简易设备又难拉。
“没事,就是拉不动。”
“你放下我吧。”
南归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这么厚的雪,你拉不动的,你放下我自己走吧。”
“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只是一句随意简单的承诺,听得闻予内心波动,对他而言就算是假的,可是也要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她是打算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哪怕之后的情况两人都无法预估,她都愿意向他承诺,他也信她,可他此时倒希望她能不要固执,可以狠下心一个人走。
南归又掰下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再很是公平的掰下一块递给闻予,他不想吃,知道这时一点点吃的有多重要,而自己如今就是她的拖累。
“吃吧。”见他不接,她将四四方方的巧克力递到他嘴边,闻予见她执拗的非要他吃,就着她的手吃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