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阿西就是顶顶好的,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闻予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什么都聊,自己根本插不上嘴,而且,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近?竟然感情状况都聊?又听她嘴里冒出陆丞西的名字,脑中又响起了柏林医院的那个画面,刚压下去的妒火又升腾上来,甚至愈演愈烈,看着棋盘,朗寻本来好几次都能将死她,可是就是来回磨棋拉扯,司马昭之心,他可是看穿了。
腾的一下,吓了南归一跳,看着突然间站起来的人,她捏着棋子看向他不明所以。
“还不走?爷爷在家等你呢。”
“你先回去,我这还没下完呢。”说着转过头去落子。
闻予看着完全进了另一个套的小傻子,气不打一处来,不容分说的拉起她就往回走。
“你干嘛啊,我还没下完呢,我马上就赢了。”
呵,再下半个小时也未必有结果。说是撞上的,他都怀疑司马昭是蹲点的。
“回去跟爷爷下个够,不够还有我呢。”
“谁要跟你下?我又不欠虐。”南归使劲儿挣开他握着自己的胳膊,白他一眼,转身进了家门。
他本来打算开诚布公的谈话就这样被人掐断了。
进门问了常婶儿才知道闻爷爷已经回区里了,哼,真是,把她叫回来干嘛啊?算了回去刷题吧。
正做着题,门被敲响了,闻予端着果盘进了门,扭捏道:“常婶让我给你送来的。”
这是他第二次进她的房间,暖黄色的床单,跟上次的不一样,一想到上次,他耳尖又有点热,马上转移注意力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看见床头摆着一排一拳高的玩偶小人,上次来好像还没有,也许是那天太急了没注意。
南归见他送完果盘没有走的意思,用眼神询问他,闻予略微尴尬的走近,见她在做物理卷子,见笔迹一直停留在一道题上,写写画画半天也没写出个所以然。
“不会么?”
“会。”南归抢下卷子。
“方向是错的。”
“什么?”
“我说你解题方向是错的。”说着就自然的在她床上坐了下来,修长的食指点着卷面给她讲了起来。
南归凑过去一脸严肃的听着,好像懂了,然后回到座位上按照他的方法开始重新计算。
看着灯光下清丽无双的侧脸,小巧的鼻子上鼓鼓的小驼峰显得小巧挺拔,轻皱眉头又衬的她认真严肃的可爱,眼眸专注,偶尔看向他,十足十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很久以前他也做过她的辅导老师,那时的她好像还挺笨的,一个知识点要讲好几遍,有时候还会溜号,眼睛经常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就发起了呆,闻予想起过往又联想此时的情景,犹如复刻了昨日,好像什么都没变,心绪起伏,不由得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可是见她只是认真的听讲再无其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灯光的暗影下,两人异常认真的进行着一场学术交流,一个讲的尽责,一个听的认真,一个心无旁骛,一个心绪难平。
幽幽的一抹馨香飘进他的鼻腔,熏染着他的神经,闻予嘴和大脑好似分开了,嘴一直在讲话,可脑子接收不到,只能接收到视觉和嗅觉传递来的信息,刺激着他的高点,被支配的他不由自主的往那处馨香靠拢,待自己终于缓过神,才发现自己的脸贴的她如此近,而眼前的人正毫无所觉的低头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