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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转眼间,这么大了。”闻老爷子感叹着,他工作忙也没太多的精力关注她的成长,还好她没叫她父母失望,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不说,也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为人也踏实真诚。
“稳定的话,改天叫她带回来见见,别被骗了。”
这才哪到哪,就要见家长了?呵,老爷子真是想得太多,闻予内心讥讽道。
跟老爷子吃了饭闻予就回了学校,大学四年他很少住这边,一进寝室,三人直呼稀客。
闻予看着自己桌子上摆放的各种包装袋子盒子,一脸不耐。
旁边的室友解释道“不是我们的,是每回下楼或者上课,遇到追你的小姑娘非让我们带上来。”
“我不是说了以后这种直接拒绝也好,直接扔掉也好,不要拿回来吗?”他不悦极了,看都懒得看一眼,转身又走了。
“至于么,不要就扔掉呗,真不知道那些女的是眼瞎还是心盲,闻予除了那一张脸还有什么可取的?”
“呦呦呦,够酸的,”旁边一人笑嘻嘻的接话。
“那你可就说错了,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人家不仅长得好学得也好,华大的谁不知道计算机系闻予?人家早早就保研了后面可以直升博,只不过现在还不确定人家打不打算念,就是念在不在这儿念呢。据说好几家国外名校都向他发出邀请,不过因为zz背景,比较麻烦,他好像也不打算出去读。”
“什么ZZ背景?他家干嘛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挺复杂挺硬的,但是北城市长姓啥大家总知道的吧。”
另一人听了咂舌:“不会吧,天下一个姓的多了!”
“呵,那北理的贺西风知道吧?去年来找闻予那个,咱北城公安系统一把手是他大伯,他爹好像是军区的,他爷爷检察院的,公检法他家快占遍了,前两年东华门302事件他大伯都没被撸下来,你就知道后台有多硬了,跟闻予那是发小,发小是啥知道不?”
“你咋知道这么多?”
“我舅舅混机关的,跟我说的。”
“那他应该从政吧,但是咋听说他在整啥公司呢?”
“他妈那边是从商的,但具体做多大不清楚,他自己牵头的公司上个月在港交所上市了,呵呵呵,比不了比不了,像我们这样的,混好了给他爹打工,混不好想给他打工都排不上号,这人吶!”八卦一半这“百晓生”就晃晃悠悠去了洗手间,其他两人还没听过瘾呢。
闻予从学校出来就去了研发室,检查了一下项目进度,转头被追来的游一洺死皮赖脸拉走了。
稀奇的是陆丞西也在,两人打了招呼。
陆丞西本来跟南归吃完饭送她回寝室,谁知道碰到了在人大晃悠的游一洺,看见两人牵手惊呆了他,两人看见他也不闪不避很是坦然,游一洺真是好奇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非要拉着两人一起来聚聚,老实交代。
陆丞西实际上跟闻予这边的朋友都只是认识,不熟,除了贺西风以前经常去南市,两人算是关系还可以,其他并无过多交往。
南归对游一洺,不,应该是他们那整一圈人都没有任何好感,白了一眼就要走,奈何游一洺不依不饶,缠裤脚的很,陆丞西就让南归先上去,自己正好要跟闻予说一声,毕竟南归一直住在闻家,大家都认识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游一洺大嘴巴又开始了,“咱谁也没想到吧,龟龟,就是闻予家养的那个龟龟,居然跟陆丞西在一起了,真是……姻缘这个东西真神奇啊。”
贺西风看向闻予,见他没有什么表情,暗暗放下心来,擦着金丝眼镜,不紧不慢道:“缘分这个东西本来就捉摸不定,怪什么。”
“不是,那个龟龟本来不是闻予的童养媳么,现在成了他弟媳,哈哈哈这辈子合该是一家人。”
“你怕是黄汤灌多了,从来都没有的事,你一天胡咧咧什么,阿予什么时承认过了?快闭嘴吧!”李多乐一个盒子砸了过去,他真不知道游一洺这脑子是怎么考上大学的,情商智商,这两样跟他根本就不沾边儿。
“靠,干嘛砸我?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感叹嘛!”说着转头看向陆丞西,缺心眼般的八卦道:“你俩啥时候搞在一起的?”
陆丞西凉凉的看向游一洺,没理他,转换了视线看向闻予:“我和南归交往还是要跟她的家人打一声招呼的,毕竟在北城你们家算是她的监护人。”
闻予慢悠悠拿起旁边的一杯茶,抿了一口,淡淡说道:“她现在已经成年了。”
陆丞西点点头,想到刚才游一洺说的那些话,不管是不是被承认过,南归总这样被人冠上这种标签,她肯定是不乐意的,思虑一番,便郑重其事的严肃的问道:“南归从来不是你的童养媳,没有什么指腹为婚,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对吧?”
闻予看着陆丞西认真的模样不知道他何故为此一问,转着手里的茶杯,心里莫名的拱出阵阵火气,连他都不知道因何而起,可能是因为被人这样咄咄逼问,所以心里不爽,他努力克制着忽略心中的那丝不爽,挑着眉看向陆丞西,“不是又怎样?”
“那么今天就一次说清了,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些没谱的话,南归只是她自己,她不希望总被人冠以这种名头,阿予也不爱听,两个当事人都很厌烦这种莫须有的关系和称谓,你们作为阿予的朋友不应该一直拿一个女孩的名声打趣!”
说完陆丞西干了一杯酒,“我还有事就不扫大家的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