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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耍不耍的都要吃,她捏着鼻子灌了半壶,这是昨天出去捡柴火发现的,挂着树上的冻干枣,她去年春节回老家的时候带着阿西去山上碰到过,当时还揪了几个尝了尝,挺好吃的,没想到这里也有。
“你要快快好起来,千万别再反复了,伤口也别恶化,希望能抗到救援人员到来。”南归是真的犯愁,这种事说崩就崩的。
“嗯,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快点好起来的。”闻予将头转过里侧,别扭的说道。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记得,昨天的一切都记得,只是忘记了她最后说了什么,好像很重要,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再问。
其实她也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来亲戚了还是冻到了,头疼,嗓子也有点冒烟,昨天又因为是第一天,小肚子像揣了个绞肉机,可是那版药就剩三粒了,也不知道要在这还要待多久,要省着点,轻重缓急,还是得分的。
闻予看着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模样,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南归没回他,疼痛过劲儿,就又出门了,说捡点木头回来。
外面的风雪已经停了,两人失联在这片林子已经四天了,好像荒野求生,但是季节不对,这里白茫茫一片,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不过能烧的木头倒是多,她捡了一会,肚子又痛起来,弯着腰缓和着,树上飞来几只松鸦,扑闪在枝头,洒落一捧白雪,直直灌进了她的后脖颈,她抬起头骂了一声坏东西。抖着衣服将没化净的雪抖了出来。
捡好了柴火捆了捆,便拖拽着回到了小房,看着闻予正费力起身查看着自己的伤口。
“你别动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要的话这里也没有那个条件,好不容易不出血了,就别再动它了,哎!”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四天与她来说真的好累好累,好难熬。
闻予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一时心疼,“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着急上火,再加上有点受凉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添着柴火,山上很冷,火不能停的,不然屋内温度下降的可快了,这木头房子又不保温,这两天捡柴火都把她累够呛。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闻予本是出神的想着,却没想到居然问出了口,反应过来时,窘迫不已,好在她并没有在意。
“大好人呗,以德报怨的大好人。”
怨?两人以前是发生过一些不愉快,此时他根本不想深想,“那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真诚的语气仔细一听,竟然能听出一丝祈求,这要是传出去,他闻予祈求别人一定会比听到闻家倒了更惊悚,
南归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说道:“我同别人向来都是好好相处的。”
背着光站着的她,和上半身隐在暗处的他,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可从语气中能听出他的迫不及待,“那就把我当成别人吧,我们重新认识。”
她不知道闻予这刚有点精神头,又在唱哪一出。
她随意点点头,他爱怎么相处怎么相处吧,不耽误她的事。
看着壶里面冒着咕咚咕咚的水,南归头也越来越重,真的是感冒了啊。
这四天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也快到极限了。她喝了水,就打算在地上找个木墩子靠着睡一会。
“你快上来睡,我起来,没事了。”闻予很着急的让她上来。
看着他薄唇紧抿着,就知道多难受,“你快老实待着吧,祖宗。”一提起这个称谓,她就想起了那年他在她老家作妖,又想起他坐月子的事,噗嗤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俩在一块到底谁克谁啊,总出事,你受罪我受累,天生八字不合。”
“胡说!”听这话,他有点不高兴了。
“哪里胡说?不是我被踩被骂,就是你生病受伤,不是我差点没命就是你差点交代,对,一定犯冲,回去让常婶带我再去看看。”这次要换一家了,上次那个看的都不准。还说她和闻予是命定的姻缘,真是胡吹八扯!
“封建迷信!”
“你知道什么?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有些东西要信得,你就说那年我又被踩又被堵着打,常婶儿带我去找人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生意外了。”
提起这两件事,闻予沉默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上来吧。”
“我上去你躺哪?算了吧,你现在只能躺着,坐都直不起身子。”南归挑着这小炉子里面的火,往里面又添了些柴火,将晾好的水递给他,“多喝点水吧。”
南归一站起来整个人开始摇晃。
“你怎么了?”闻予紧张的坐了起来要去扶她,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按住,“祖宗,你让我省点心吧。”说着扶着他的肩Hela膀不动了,满眼的漆黑一片,耳边嗡嗡的,她知道低血糖犯了,摸出兜里的巧克力,咬了一小口。
能视物的时候她坐回了木墩上,小心的将自己咬的那缺口掰下,又掰了另一头递给他。
闻予看着脸色煞白的她,心骤然一紧,不容拒绝道:“你吃!”
她又往前递了递,“别犟了,每天补充一点能量,才能熬的久一点。”
“快。”
看着闻予直直的盯着自己,就是不接,算了,等挨不住的时候再给他吧,又将掰下的那块仔仔细细的包好,揣进兜里。望着被风吹的鼓来鼓去的塑料窗户,她很泄气,“你说,救援还要多久才能找到我们啊!”
闻予盯着她落寞的侧脸,安抚道:“再等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