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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不给两人任何反应时间,闻予被熊熊燃烧的妒火烧掉了理智,他一看到朗寻不知道为什么比看到陆丞西都气。
可能潜意识里知道凭情分自己比不过陆丞西,自己每每在他面前都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矮了他一截,可是朗寻,一个边缘人员,也配觊觎南南?
不管南归对自己怎样,他对她身边所有居心不良的人都非常敌视,因为他知道顾南归有多好,他怕,本来就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周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如临大敌,好像被侵犯领地的炸毛狮子。
南归“啪”的放下筷子,冷声道:“今天我请朋友吃饭,你能别来扫兴么?”
闻予捏紧手指,扭过头看向她,看她真的变了脸,内心升起一股委屈又有一点点愤怒,可他不想惹她不悦,但是又真的忍不下,只能深吸一口气,干干道:“好。”
朗寻尽管对于别人私生活不感兴趣,可是突然间怎么就陆丞西换成闻予了?他想问但是这种场合,这种情况又实在问不出口。
这顿饭一个虎视眈眈的人在旁边瞅着,两个味如嚼蜡的吃着,最后更谈不上宾主尽欢只能说勉强吃完。
南归坐在车里,叫司机别开,两人在这里把话讲清楚。要不是在大街上吵架实在是丢脸,闻予的车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坐。
闻予也知道是真的惹她不快了,所以不敢先开口。
南归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闻予倒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有些委屈,“他对你图谋不轨。”
呵,真是好笑,南归讥讽的问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丈夫,咱们是夫妻,当然有关系!”闻予眼睛睁的大大的,无辜又严肃的看向她,怎么能没关系呢?
“那咱们离婚吧?”
“什么?”闻予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天就去办一下手续吧。”
“就因为我不让你跟朗寻来往,你就要离婚?”
“随便你怎么想,当初我们结婚也只是为了你的腿,你妈跟我约定好了三年后可以跟你离婚,哪怕就剩五个月我也等不了了。”南归满脸的厌烦不耐。
约定?她们居然有约定?那她们将他置于何地?在他狂喜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像看傻子似的看他?闻予现在脑子很乱,离婚?不,这不可能,离婚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不同意!”
“那就起诉离婚,哪怕第一次判不离第二次也会判离。”南归开门下车,多余的话她不想再说。
闻予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南归下车他也马上下车拉住她问她为什么,如果是因为今天的事,那他……以后不说了,做什么都随她,他都听她的。
南归不理解,维持一份本来就破碎畸形的婚姻到底有什么意思?
婚姻是需要双方共同维持的,在这段关系的开始至结束,有人是为了感情,有人是为了家庭,有人是为了利益,可这些在他们之间都不存在,当初结婚完全是权宜之计,这两年多他也应该明白自己跟他是没有感情的,未来也不会产生多余的感情,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
在这一段畸形的关系中她不信煎熬的只有自己。
闻予见她是认真的一时慌了,恳切的盯着她,满眼的希冀与不安。“别,南……南归,你不喜欢我叫你南南我就不这样叫你了,你喜欢见谁就见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再也不说了,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别离婚好么,我什么都听你的。”
“闻予,”南归转过头看向他,他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才能明白,她长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开了吧。”
“我从来不否认自己喜欢过你,在我感情最贫瘠时,你于我来说犹如一汪清泉,饥渴的我昏了头的往里栽,可惜到头来水没喝上,倒是把身体所剩无几的水分也折腾没了。”
南归转头瞄到了不远处的一窝燕子,两只大燕子轮流的给张嘴的小燕子喂食,连动物的感情有时候都比人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我的感情世界富足,你的那些好于我来说就好比锦上添花,要不要都无所谓,而闻爷爷、朗希、陆丞西、朗寻哥,在我微末时予我的那些好对我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人人都知道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哪个更可贵。”
“所以在你不悦我跟朗寻哥走的近的时候,我不会因为只会锦上添花的你放弃雪中送炭的朗寻哥。”
闻予松开握着她的手,怔怔的看向他,心口绞痛,自己于她什么都不是,他自找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有一年冬天我去修琴,因为没钱,我回家打车都不舍得,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又冰天雪地的,路特别滑,我浑身摔得都快没知觉了。是朗寻哥在我摔得狼狈的时候,只穿着小毛衫下车拉了我一把,送我回的家。”
说到这里南归冷笑一声,“而你呢,你载着黎悦哪怕看到我在冰天雪地里行走艰难,看到我招手,小宋叔叔明明停了车,可还是开走了,想必当时黎悦坐在车上,你为了顾虑黎悦的心情连邻里情分都不讲吧?”
“哪怕是不熟悉的人,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都会下车拉我一把,而相处几年,住在一个房檐下的你却连搭把手都不愿意,那这个时候你又有什么资格和分量让我弃他顾及你呢?”
“是朗寻哥在我一年又一年独自过春节的时候年年都来看我给我带吃的陪我说话,是朗寻哥在大院除了朗希都不愿意跟我交朋友的时候跟我玩,是朗寻哥在我被你们害的风评不好的时候毅然的站在我身边,所以凭什么我要为了一个交情不深的你去疏远一个在我微时就陪伴我对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