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毕业典礼的日子,袁瑞希激动的拿过学位证书,看着台下赶来为她祝贺的父母,心里最高兴的还是一家人终于有机会一起去旅行了。虽然眼下正是危机时刻,但是父亲出乎意外的积极,坚持要去欧洲旅行,说什么反正公司生意清淡,也好趁这个时候放个假。
袁夫人欣慰地拉起女儿的手,自己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瑞希,你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大人了,以后你再嫁了人,妈妈这一辈子也就安心了。”
“妈妈,你又说到哪里去了,被人听了笑话。”袁瑞希有些受不了,这么美好的毕业典礼上居然听到这种丧气话。
“女孩子总要嫁人的,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妈妈就是你的榜样,大学一毕业就嫁给我。”袁忠齐在一旁振振有词,似乎在说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袁瑞希无语的望着自己的父母,他们的思想怎么越来越老土了。算了,不和老人家理论。还是早点去旅行,回来之后她就要到公司里去上班,这是她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做出的决定。
“妈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机场吧。”
“呃~我公司还有些事,你先去,我和你妈妈搭下一班飞机。”袁忠齐表情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什么蹊跷。
“那我等你们一起。”袁瑞希当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是觉得父亲果然如自己猜想,不会这么容易放下工作。
“不用了,别浪费机票,你先去酒店。万一去晚了预定的房间也没有了。”袁忠齐摆摆手,一副无需多事的样子。
“是啊,瑞希,你也应该学会独立,自己一个人坐飞机。爸爸妈妈不会陪你一辈子。”袁夫人连忙附和道。
“万一你们不来怎么办?”袁瑞希莫名的感到一阵忧心。
“傻瓜,我们会把你一个人丢在法国吗?”袁夫人慈祥的笑着,揉了揉女儿的长发,母性的温柔让袁瑞希的不安消退了些许。
“好吧,你们一定要来啊!”袁瑞希再三叮咛。在父母的半推半就之下才坐进父亲的车里,由司机带到了机场。
这怎么看都有点赶鸭子上架的味道,袁瑞希虽然有点怀疑,但还是一个人来到机场大厅,出境,登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后坐了下来。旁边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看报纸,白色条纹衬衫,西裤,给人清爽舒适的感觉,光从这姿态来看就能判断是个品味不俗的男人。只可惜整个头都被报纸挡去了,看不到脸,只看到报纸上全是法文。
大概是个法国人,袁瑞希心中想到。
等了很久,飞机还没起飞。旁边的男人几乎没有改变过姿势,一张报纸也翻阅了很久。袁瑞希不免佩服他的定力。不过她可没空去关心别人,因为她有一点点恐高,特别是起飞的那一刻,心慌的厉害,耳朵也疼的不行。所以她很害怕一个人乘飞机。袁瑞希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塞上耳塞,慢慢调整呼吸,只要飞机升上了高空这些症状就会缓解很多。
播音器里终于传来快要起飞的语音,袁瑞希闭上眼睛深呼吸,双手紧紧拉住把手。
“喂,你没事吧!”
袁瑞希摇摇头,怎么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飞机震了震,缓缓地驶向跑道,袁瑞希手心都开始出汗,每次这个时候都是妈妈抱着自己,而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克服。
飞机越驶越快,渐渐加速,袁瑞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而这时她感觉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是谁在抱着她。于是她抬起头,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还没等她开口,飞机便离开地面,倾斜着向天空飞去。
袁瑞希害怕地蜷缩在那个家伙的胸膛,什么深仇大恨此刻都被心底的恐惧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耳朵里尖叫着的耳鸣声让她受不了,而有双温暖的大掌一直帮她捂着耳朵,一双臂膀让她顿时有了依靠。
陈凯文紧紧抱住在他怀里的女人,袁夫人早就告诉他瑞希有恐高症,要他好生照顾,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担心却又不知怎样才能帮助她。
许久,飞机早已平稳,机长也开始和大家问好,播报着天气。
袁瑞希渐渐平复下来,一旦恢复后立刻抬起头,推开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预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他们不但搭乘了同一航班的飞机,而且还坐在了一起。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凯文高深莫测的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可恶,这家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居然被他抱这么久,袁瑞希不愿承认刚才那一刻有种获救的感觉。
“来了,今天的报纸。”陈凯文接过空乘递来的报纸,并回报以招牌式的笑容,惹得美女空姐频频暗送秋波。
袁瑞希真想拿个充电器出来往他们两之间一插,省得浪费资源。她用余光瞄向他,只见他正摊开报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