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理我,我就是对小姐这个词很反感!特别是有人用来称呼我的时候!
我不悦地抱过箱子签完,等他走了,迫不及待地拆开。
泥煤!我说怎么这么臭,竟然把花上洒了墨水!
“哎呀,什么东西这么臭!”真不巧,又碰上高熙敏大*吃饭回来,她用手扇着臭气,隔老远就停住了,嫌弃地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怒斥道:“你还不快扔了,愣着做什么!昨天香花扔的那么痛快,今天怎么还不舍得这臭花了么!”
“哎。”我无奈地叹口气,作孽啊,到底是谁在这样耍我。
我正打算把那坨黑咕隆咚的花给扔了,起身却见娘总站在了面前。
如昨天此时一样的神情,又多了些愤怒,他掐起腰,教训道:“于十,办公室又不是你家,你任性也太过了头吧。”
此时,看着娘总,我却没有了昨天那种委屈的心情,或许我本来就是眼泪少的人,加上昨天被娘总那么一吓,咳,大概更难哭出来了吧。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收拾好纸盒,拿到厕所边的大垃圾桶里扔掉,然后又回楼道里,将滴到墨汁的地方一点一点清理干净。
“哎呦,我来就好了嘛,小孩子做啥子呦!”保洁阿姨一直跟在我旁边求我不要再拖了,我还是不太想说话,只是冲她安慰地笑下,继续低头拖我的地。
稍早点的墨迹很难擦掉,我干脆拿了抹布,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使劲擦。晓雅也来喊过我,可我坚持要把地整干净才回去。
公司里的暖气够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上渐渐有汗伸出来,越积越多,直到大颗大颗滚落下去。
“咱家鸣鸣还真够狠的,我刚刚跟他说让小实习生回去吧,你猜她怎么说?”一个人笑着问。
“怎么说?”另一个便附和着。
“他说呀,你不说我都忘记还有这么个人了,你让她干着吧,反正这边也没她什么活儿。”
“哈哈哈哈,真逗。”两个人笑着走远。
我虽知她们是故意想说给我听,可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点接受无能。
尼玛,刚刚觉得娘总开始变得和蔼可亲了一些,被这么一闹,他在我心里稍微高大起来的形象立马又被打回了原型。
或许,我本来就不该对娘总变好报什么期待吧?
哎,怪自己怪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尼玛!傻子才不气啊!
“呜……”眼泪终于被逼得无处遁形,和着汗水一起落下,砸在地上,寒意渗进我心里,拔凉拔凉地疼。
“你还觉得没被人看够笑话是吧?于十,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都装了些什么。既然你这么想拖地,那你继续吧,准你今天一下午都呆在这里了,千万别来烦我。”娘总不知何时过来了,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又一扭一扭地走了。
☆、3。2 【持续倒霉中】
我擦了,郑一鸣!我为什么而哭,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好才哭的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不在乎我而哭的么?说什么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说什么反正没我什么活儿,郑一鸣,我才应该把你脑袋壳撬了吧!
再说我哭为什么就被人笑了?我哭是正当发泄好吗?你不知道不发泄会憋出来病的么?难道还是说我病了你能负责?你不要走啊,郑一鸣,你个大混蛋!
当然,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娘总还是关心我的,他只是告诉我不要把私人的感情带到工作上来罢了,是我自己太敏感太玻璃心了,以致于后来我们都绕了好久。
“哎,前面的姑娘快让一下让一下!”听到有人很着急很大声地喊,我才反应过来,但是来不及了,推了好几桶饮用水的水车已经擦着我身体过去了,我被重重地一撞,几乎是被带着仰了过去。
庆幸的是没有压到我的手,只是右边肩膀被推手处的铁杆狠狠带了一下。
我捂着肩膀坐起来,送水工这时也跑了过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送水工看我眼睛红肿的样子,惊恐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勉强挤出笑,掩饰地说:“我感冒了,老打喷嚏,阿嚏!”说着还故作感冒得很重的样子。
送水工果然很单纯,被我成功骗过,放心地松了口气,打起哈哈说:“哎呀,我说小姑娘呀,喊了你那么久你怎么就没个反应呢,擦地也能擦这么认真,你们公司真是有福气,能摊上好的员工!”
好员工个毛毛!我苦涩地笑笑,撑起身去冲个手,然后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回座位。
再呆下去怕是要有生命危险了,管他妹的郑一鸣用不用我做事,反正老纸把地拖好了,他要是不分配任务,我就悠闲地坐那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