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除了我和大叔,再有郑飞腾,也没有知道了吧,娘总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不会……大叔找你了?”
娘总笑起来:“哈,他要把我弟弟送进监狱自然要先知会我一下吧。”话语间说不出的苦涩,听得我心又勒紧了,但随即也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呼——没有就好。”
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娘总开口:“于十,我替我弟,不,郑飞腾,跟你说声对不起了,让你受伤真的很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想郑重地拜托你,于十,以后请你不要再做你那自以为是的圣母了,你自己认为的好事,在别人眼里却不值一钱,你懂么?”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还有救……”
“有没有救不是你说了算,总之你不要再插手就是了,您比较大牌,我用不起行了吧?”
“这话什么意思……”
“呵,于十,你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呢?想我平常跟你讲话都用多么直白的话,讲得多么透彻了,结果你还是一点都没成长,我还真是失败呢。”娘总竟然自嘲起来。
“所以,对这样的事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就是成长了是吗?”我总算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嗯,是你的话,你就这么理解吧。”
“好吧,那我知道了。老师您没事我就先挂电话了,来公交车了。”其实没有听到娘总的回答我就挂了电话。实在是太令人气愤了,竟然有人会拒绝帮忙,呵呵,老纸也不想当活菩萨啊,可谁让老纸有这么颗爱管闲事莫名就像拯救世界的心呢?这也是老纸的错吗,老纸她妈也不想这么犯贱啊。
想着想着无力地瘫坐在了路边的石阶上,眼泪一滴滴砸到了马路上,不一会儿就汇成了细流蜿蜒着流向马路中央。
“喂,你还好吧?”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我含着泪疑惑地抬起头,看到那个说讨厌我的芭娜娜小朋友一脸担忧地站在那里。
“噗……”看她别扭的小样子,我不禁又笑出了声。
☆、24。3 【重重迷雾】
“喂,真是脏死了,又哭又笑满脸放炮,真是。”她甩甩手嫌弃地别过脸。
“呵,呵呵呵……”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你没事吧?”芭娜娜见我失常的样子,又疑惑地问我:“你到底和郑飞腾什么关系?子谦哥又为何要帮你?”
“嘁。”我苦笑着擦擦泪起了身,缓缓地往公交站走,有气无力地回她:“你问我我问谁呢。”
也不知怎么迷糊着坐车回了家,温顺爹今天倒是回得早了,不过也没有主动问我关于二姨的事情,吃完饭在客厅坐了一会,我就和姥姥回了我房间。
总觉得每次被娘总骂完我就会心情很差,闷闷得透不过气。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风吹着雨滴渗透进房间来,我看了不由地叹息一声过去把窗户拉上,又把奇葩娘刚给换的很厚实的酒红色窗帘给拉上了,风声和雨声瞬间就消失了。
“咱丫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说来给姥姥听听。”姥姥上了床,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也脱鞋上了床,倚在姥姥胳臂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问:“姥姥,我是不是很小孩子气?”
姥姥白我一眼:“小孩子嘛,你要是跟三三一样像话吗?”
“姥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22了。”我严正地跟姥姥强调着。
姥姥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似的:“也对啊,看咱这记性,也难怪三三张罗着给你找对象了,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姨都能满村跑了。”
“诶呀,姥姥,这年代不同了好吗,你看锡舟哥都28了还没结婚呢。”
“你锡舟哥虽然没结婚,可这娃娃已经有了啊,这还愁新娘跑了不成?”姥姥得意地坏笑着,又是一副憧憬的神情,看来表哥这孩子来得确是时候。
“是不是有人欺负咱丫头了呀,翘着小嘴嘟的,回头给你挂个油瓶上来。”姥姥边调侃着边摸*的嘴,被我不悦地拂了下去。
“姥姥,我不想在这家报社做下去了。”想了想我还是跟姥姥说了心里话。
“嗯。”姥姥淡淡地应了声,我又继续说:“可我又觉得不甘心,我在这里努力了那么久,姥姥我该怎么办啊?”我头疼地窝进姥姥咯吱窝间,求姥姥给我点建议。
可姥姥脸上却还是堆着笑,一脸无辜的样子:“哎呦,丫头你跟咱说这种东西咱也不懂,你自个儿瞧着舒心想怎么着都成。”
姥姥顿了顿,又别有深意地说:“原来是被那个小伙子欺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