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丫头?!”凤老远远看见云觞怀中抱着的人,激动的跌撞着跑出来。
“她怎么样了?!”
虞万又昏睡了过去。
云觞脚步未停,将她抱进屋内,“她在井水中泡了许久,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泡的发白肿胀,凤老,快给她处理一下。”
听到这些话,凤老也不再多问,去取来一坛他自制的药酒,“她泡了井水极易导致伤口感染发炎,你先用药酒替她将伤口擦拭一遍,我去配药。”
说完,凤老直接将空间留着小夫妻俩。
一回生二回熟,云觞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再多的叮嘱也不需要。
将虞晚小心翼翼放在床上,云觞没有耽搁,小心翼翼的沾了药酒替她擦拭伤口。
棉布一碰到她的伤口,虞晚整个人就颤抖了起来。
苍白的脸几乎皱成一团,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着:“好痛……”
云觞擦拭的动作一顿。
虞晚这一声嘤咛,就好像一根尖刺一样刺进了他心里,云觞本以为他会毫不在意,但他失算了。
看着她痛,他似乎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手颤了颤,云觞动作更轻,另一手轻抚着虞晚的头发,嘴里轻哼着调子和缓的乐谣。
虞晚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云觞不敢有一丝放松,等到将她身上的伤全部都擦拭了一遍,云觞额上布满细密的汗。
这么多伤,云觞无法想象,虞晚是怎么掉进井里的。
她又是怎么从火场中逃出来的……
“小子。”凤老在门外敲门,“擦完了吗?擦完了给晚丫头上药。”
云觞给虞晚盖上被子,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凤老麻溜的将手里的药罐塞给云觞,“这一罐是一次的用量,厚涂在她的伤口上,涂完之后你今夜在这里看着她,别让她随意乱动,也不用穿衣服,屋内多放几个火盆,给她盖一层薄被便好。”
云觞认真听着,都一一应下。
凤老见他如此认真,心里对他的不满也减了几分,睨了他一眼,说道:“云家今夜着火不是意外,晚丫头、云曦丫头、还有你娘她们都中了迷药,若不是晚丫头残存在体内的药性抵消了一部分迷药的药性,她们三人今夜就要无声无息的死在这场大火里。”
“云觞。”凤老正色看着他,“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对方竟然想杀了你全家?”
云觞一时没有开口。
凤老也并非一定要一个答案,他只想提醒云觞,“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如此罔顾人伦法度,对方想必也来头不小。”
“云觞,这次是放火,下次又会是什么?”
“晚丫头她们这次命大活了下来,下次呢?”
云觞垂下眼眸。
漆黑的眼瞳像是深不可测的幽潭,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暗泽。
他嗓音冷沉:“我明白了。”
凤老叹了口气,问他:“对了,你今夜怎会这么巧回家,我记得还没到旬休假。”
为什么会半夜回家?
因为今天白天,沈氏让人给他递话,说虞晚近几日心情不好,无精打采,沈氏让他回家哄一哄。
这种话,沈氏以前也让人传过,但云觞从未放在心上过。
可今日沈氏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打转,他原本都已经睡下,最后却还是回来了。
搭了出城商队的便车,坐了半程,走了半程。
凤老见他一直不说话,冷哼了一声,“算了,小老儿也不是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