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菀姝安静下来。
她眼睁睁看着宸王的身影远去,死死咬紧了下唇。
巧碧担忧不已,走近,顿时惊呼:“郡主,别咬了,您流血了!”
王菀姝表情滞了下,慢吞吞的伸手摸了摸唇瓣,看见一抹刺眼的红。
巧碧拿帕子想替她擦去唇上的血,却看见郡主伸出舌头将血舔舐干净。
莫名的,巧碧打了个寒颤。
王菀姝转身回屋,似是对巧碧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是我低估了虞氏……下一次,她就没这么好运了。”
……
虞晚尚不知惠城县衙发生的一切。
她在傍晚时清醒过来,觉得全身到处都痒,很想挠一挠。
但在她伸手想往身上挠时,才突然发现,她双手手脚都被绑住了!
绑!住!了!
而她身上没有穿衣服,全身上下都贴着棉纱布。
哪怕看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虞晚脑海中也有画面了。
她现在大概像个木乃伊。
虞晚:“……”强颜欢笑。
她躺在床上对着屋顶大眼瞪小眼半晌,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虞晚转了下脑袋,看清来人。
心中并不意外。
她记得,彻底失去意识前,是云觞找到了她。
他还说自己要是出事,就将她的尸体丢进河里喂鱼。
想到这儿,虞晚哼了一声,头又摆正了,哼哼唧唧道:“你待在家里耽误学业,书院院长不会对你心生不满吗?”
云觞还是第一次听见虞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有些像撒娇。
他本以为他不会喜欢这样娇滴滴的语气,但听见虞晚这般语气,竟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云觞看着她,淡淡道:“我向谢师告了假,谢师通情达理,理解我的处境。”
虞晚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想避开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