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公主目光微微一沉,冷冷扫视着陈晚。
此时,陈晚脸色煞白,双唇微颤,仿佛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气。
“陈晚。”长宁公主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意,“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陈晚心中一片慌乱,她自知这会儿再辩解也是无用,但依然挣扎着喊道:“公主殿下,臣女冤枉!这全是他们诬陷臣女!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臣女,才让这些人胡言乱语!”
长宁公主却不为所动,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肯承认,倒是本宫低估了你死咬不放的本事。”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窃窃私语。
众人都对陈晚的狡辩感到不齿,又对她心狠手辣的行径感到不寒而栗。
陈晚心下惶惶,只能将目光投向陪她一同参赛的安国公府表少爷,王临风身上。
“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
王临风见她哭得如此委屈,心中一软。
如果今日陈晚被定罪,整个人安国公府的名声也会被她连累,他也是如此。
王临风暗自咬牙,不得不站出来为陈晚辩解,“公主殿下,臣觉得此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晚表妹她心思单纯善良,又才被寻回安国公府没几日,与京中的贵女也未来得及走动,更遑论结仇。”
“她没有理由做这种恶事。”
众人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好端端的,安国公府的小姐给马下毒做什么?
王临风见周围人神色有所松动,急忙补充,“最重要的是,就算此事是晚表妹所为,她也算不到公主和这位虞夫人会骑那两匹马。”
虞晚幽幽道:“的确,马球比赛时赛马是临时分配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分到哪一匹马,但或许,给马匹下毒那人只是想随便给哪匹马下毒,再将这个罪名栽赃到旁人身上呢?”
这一句话,完全说中了陈晚的心思。
她一开始便是如此打算的。
就算虞晚挑的马没有中招,她也还能以此发难。
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巧,正好是虞晚的马儿发了狂。
且虞晚还在那样惊险的情况下控制住了发狂的马儿。
让她接下来所有的谋划都乱了套。
王临风一时哑口无言,额头因为紧张沁出了些汗,他暗暗磨牙,说道:“表妹初来盛京,从未与人结仇,她要害什么人?”
虞晚倏地笑了一下。
她看向陈晚,与她对视,缓缓道:“我也想知道,安国公府的小姐为何要害我。”
“她想害你?!”长宁公主嗓音猛地拔高,瞬间看起来比得知旁人要害她自己还生气。
“你想害的人是虞姐姐?!”
陈晚心乱如麻,一时间分寸大失,想不出辩解的词,只讷讷道:“我、我……”
“我没有要害虞姑娘!”
长宁公主怒道:“你这般欲言又止一看便是心虚了,说,你为什么要害虞姐姐?!”
陈晚闻言,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顿时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无助地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长宁公主身上,泪如雨下,声音凄惨:“公主殿下……臣女……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旁人指使臣女这么做的!”
长宁公主冷笑一声:“你以为推脱到旁人身上,本宫就会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