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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打眼一瞧,和应容许出发前给他的那颗一模一样。
“解毒的。”应容许挑了根顺眼的木枝串鸟,“带着能解开酒里那种毒,要是无花没喝那杯酒,我有打算来一场天女散花,到时候误伤到你们就不好了……啧,也得亏楚留香带上了,不然一杯酒中两种毒,我都不敢想他得有多痛苦。”
一点红:“……”你还知道啊。
司空摘星:“……那你倒是别下在酒里啊!”
“此言差矣。”应容许抬起手指摇了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要多面发展,你看,这不就在无花头顶开出美丽的花朵了?”
他沾了一点血水的指尖一转,远处的实心坟头上,几朵孱弱的小白花插在上面,一阵风吹过,本就摇摇欲坠的花瓣掉了个干净。
应容许:“嚯,不愧是无花坟头上的花,这秃头多应景!”
司空摘星勤学好问:“我听你一口一个秃驴,你对和尚有意见?”
“没有,我这条命四舍五入还是和尚救的呢。”当初差点和某人一起冻死在野外的应容许看了眼一点红,有感而发:“胜造十四级浮屠呢!”
等司空摘星了解到他的算法后,不禁为其竖起大拇指:计算鬼才!
另外那个七级浮屠差点没把兔肉串怼土里,嘴角抽了抽,被应容许眼尖瞧到。
“想笑就笑嘛。”应容许道,“别忍着,来,笑一个!”
一点红突然没那么想笑了:“我怕回去就多了两箱金子。”
应容许一愣,没想到一点红会给他回应。
这么看来……这人也不是单纯的闷葫芦嘛。
他看看对方放松的侧脸,笑了笑,回头继续和司空摘星讲双口相声。
离队的两人陆续回来,大概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看上去比之前自在多了,唯有楚留香还时不时瞄一眼不远处的墓碑,五味杂陈地咬了口肉串——
嘶,真好吃。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日转月升。
没有工业废料污染的天空十分清澈,群星排列在上面,相隔无数光年将自己映照在此世的天幕上。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应容许把手里果核一丢擦干净手抽出一支笛子。
他转着玉飞花,情绪高涨:“来,给你们配段曲子,接下来我要表演一个特别厉害的戏法!”
几人来兴趣了:“什么戏法?”
应容许笑而不语,回想了一下某个贯彻他童年到青年的游戏bgm,将笛子凑到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曲调简单闲适,就像午后时光在小花房里莳花弄草,恍惚中还有一只蜗牛慢慢悠悠穿梭在花盆之间。
青年一身蓝白衣装长身而立,阖眸吹奏间一缕小风吹起他的衣摆,他那张嘴只要闭上,五官的优势就突显出来,搭配吹笛子这么文雅的活动,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仙气儿。
乐曲过半,他们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不和谐音,一点红皱起眉坐直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