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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子虽说肆意妄为,也还是会审时度势的。
即便有黑雾阻隔,应容许还是能感受到魔教教主投在自己身上意味不明的视线。
“那个……”他硬着头皮开了口:“方玉飞要跑了。”
玉罗刹似乎笑了一声,抬手看似轻飘飘地往抓住机会就要溜的方玉飞那边打了一掌。
真的是轻飘飘,不快也不慢,只有被锁定的人才知道这一掌有多难躲,方玉飞本就是强弩之末,自知躲不开这一击,仓惶道:“等一下,罗刹牌就被我藏在……”
他没说完,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胸口印着的那一掌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正是玉天宝致命伤所受之地。
他的身体飞到寒梅旁边,落地发出一声闷响,激得寒梅一个颤抖,原本被打断的情绪顿时续上了,重新抖如筛糠。
“罗刹牌?”玉罗刹轻笑,“只要我在一天,就能有第二枚罗刹牌,第三枚罗刹牌。”
罗刹牌只有在玉罗刹死后才具有价值,说到底,它深层的价值不过是玉罗刹赋予的,玉罗刹在,罗刹牌就毫无意义。
眼看着那边的气氛重回正轨——指假死教主威势滔天恐吓反心下属——应容许松了口气,多看了两眼方玉飞。
对方已经没气了,不出意外的话,那边两个跪着的最好的情况就是一死。
面对如此杀人现场,应容许逐渐挂掉的圣父心完全没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冤有头债有主自家老大宰下属,都是自作孽不可活,介于这几人把他们折腾够呛的事迹,应容许不去补两刀都算他心地善良。
“你那个球还挺有意思的。”宫九踱步过来,“那个光是怎么弄的?居然还会发出笑声。”
面对这个给应容许火上浇油的家伙,一点红没有半点好脸色,他以视线询问应容许需不需要把对方丢出去,结果应容许压根没看到。
一向第一时间把心神放在他身上的青年表情生动,颇有吹胡子瞪眼的感觉:“你还笑,还笑!我刚才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你知道吗?!”
宫九伸出手:“那不是还差一点点吗?把球给我玩玩。”
球在一点红手上,他和宫九四目相对,托着球的那只手缓缓收紧。
一点红不喜欢宫九,从一开始见面就是,但现在,他觉得对方比之前还要碍眼数倍。
宫九在测度人心上堪称拥有读心术,哪能感觉不出来一点红的敌意,眼睛一动,就想到了该怎么让场面变得更加有趣。
他转手搭上应容许,说道:“算了我不要那个,你那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一个。”
好生不客气。
应容许翻了个白眼:“我这就俩,之前那个你没拿走?”
宫九道:“被岁寒三友毁了,里面那些线都是什么?机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