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容许眼睛一亮,很是心动:“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莫叔笑道,不正常消瘦的脸上是强行扭曲出来的慈爱,也真亏应容许能对着这么一张脸演下去,“就是那药的价钱……可不便宜。”
应容许财大气粗地一挥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能买到多少……”
他盘算着:“保养药平日吃来也无碍,看我朋友那样,这肯定是好用的,若是能多买些,还可以给叔叔送去些。”
莫叔的眼睛顿时比应容许的还亮。
关中姓阎的有钱人就那么一家,听说膝下无子,原来这小子是对方的侄子?还肯定是个很受宠的侄子!
这样想着,叫了半天贤侄的莫叔还有些得意。
先不提他变相占了足以和阎铁珊称兄道弟的便宜,就说即将成的事——这一笔要是成了,关中岂不是也在上面人的掌控下了?他作为主动把产业铺出去的属下,好处大大滴多啊!
奖励的金银财宝莫叔都看不上了,到了他的手也不过是再还回去换药以满足他的瘾,这也是为什么莫叔跟着上面的干事,每次都能拿到抽成却还住在这么一个破屋子里的原因。
他的钱都拿去向上级换药了,住的地方?不漏风就行;吃的东西?能果腹就成。
底层的贩毒者大多这样,又贩又吸,这也是上级拿捏他们和让财富回流、聚拢人心的重要手段。
毕竟对于吸毒者,没有毒本身更对他们有吸引力的了,钱财在他们看来是衡量可以兑换多少毒的数字,上面给分成给多少都不心疼,只要沾上了,这些钱就都会回到自己手里。
莫叔早就吸得神志不够清醒,话里诸多错漏,他和应容许聊得越久,说话就越颠三倒四,和前言冲突漏洞越多,同样的,即便对面漏洞也不少,他却一直没有发觉。
也亏了对面两个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来跟他上台搭戏的,不然到嘴的鸭子飞了不说,还得给他两嘴巴子清醒清醒。
莫叔手头上的药要么是刚拿回来明天要交易的,要么是他自己用的,他在这上面像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肯将自己的药交易给应容许,何况他已经不甚清明的头脑在这方面就转了起来,有了小心思。
把这两人带到上面那去,不就相当于直接表功?上头的心里一喜,当场就给他四五颗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越畅想他就越坐不住,秋雨来得急去得慢,足足下到傍晚天上的窟窿才被补上,莫叔坐立难安,强撑着笑容道:“现在天色还早,你们明天就要走吧?我明日还有事,不如这样,现在你们就跟我去镇子里!”
那急切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对劲。
应容许愣是把睁眼瞎装到底:“好,这地方我也确实待不下去了,去买些保养药就直接回去,权当礼物,也省得我叔叔他们怪罪我逃家之事。”
心怀鬼胎的两人一拍即合,竟是直接踏着泥泞往镇子里赶。
一点红抱紧手里的剑,只觉得憋得慌。
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