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上前一步,把手搭在女子的脉搏上,面露惊诧,“她这脉像悬浮,时急时缓,这毒好生古怪,十分棘手啊。”
徐聘眉头紧拧,“婠婠所言极是。她真是遭罪啊,年纪轻轻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哎,都是苦命的人。”
沉默不语的傅羿安突然开口,“不是命,是世道不公,是歹人行凶!”
林婠婠睫毛微颤,她一直都知道,傅羿安看似高不可攀,目无下尘,其实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正所谓,用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林婠婠收回来手,顺口说道,“四哥,她这毒我得好好琢磨一下,她可是的突破口。”
傅羿安眉梢一挑,“想办法让她开口。”
这些时日傅羿安忙着查阮家的事,自然查到了杨汝能的头上。
陆斯年和傅羿安原本因为苏灵音的关系闹得水火不容,后来苏灵音成了晋王的侧妃,还爆出毒害陆太后的丑闻。
陆斯年这才幡然醒悟,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傅羿安救了他一命。
陆斯年厚着脸皮主动和傅羿安冰释前嫌,再后来傅羿安成为太子,因着陆太后的关系,陆家自然附庸在太子一派。
今夜,陆斯年在玉仙楼与自己的老相好厮混,恰巧却窥探到她意图谋害自己的密友。他察觉到那女子身份可疑,他不敢轻举妄动,立马派人寻傅羿安过来。
傅羿安刚到,就有歹人意图强行带走那花魁,于是双方大打出手。
玉仙楼的权贵众多,有人认出了那是太子的亲卫,以讹传讹,便有了开始那传言。
林婠婠知道这花魁身份特殊,和徐聘商议过后,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决定用银针弄醒她。
毕竟,孩子的去留还得经过她自己的同意,对她后续的治疗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
林婠婠灵巧的手指夹着银针,那银针异常锋利,针尖闪烁着寒光,几针下去,那花魁悠悠转醒。
花魁含泪的眸子逐渐瞪大,面色十分惊惧,“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婠婠一怔,“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为什么来上京?”
花魁揉了揉双眸,似在思索,“玉娘,我是哪里人?其他的我我。。。。。。我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始终想不起来,捂着脸呜咽着哭了起来。
难道,她失忆了!
傅羿安握住林婠婠的手腕,牵着她出了屋子,“婠婠,你觉得她像不像装的?”
林婠婠眸光微闪,“不知,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对她的性子根本不熟,我也不敢肯定。”
傅羿安搭着眼帘,招手吩咐程丰,“去把玉仙楼的那个花魁也带来,小心行事,别闹出动静。”
“是!”
难道,玉娘在玉仙楼就已经暴露了,然后遭到了暗算?
若真的失忆,玉娘还怎么告御状?
这一招,倒是打在了七寸上,或许是杨汝能是看在未出世的孩子的份上,想出的两全的法子?
“婠婠,你就不好奇吗?”傅羿安黑眸中的冷光闪现,“难道你已知道她的身份?”
林婠婠心中莫名一紧,他不会已发现,自己偷偷与谢长宴见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