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了,如何拷问真相?”
萧宛若直起身姿,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阵阵冰冷。
周成神色一怔。死了?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只用了三分力气,而且刻意避开了对方要害,目的就是为留活口,可现在……
周成双耳微动,余光扫向四周,下一刻,他眼神闪烁,豁然抬头看向萧宛若,“娘娘这般说法,不知是何意思?莫非,怀疑本侯说谎不成?”这
话说得毫不客气,无论语气语态,均与先前“卑躬屈膝”的模样大相径庭。
“放肆!”
萧宛若果然大怒,柳眉一扬,忿然拂袖,将茶杯扫落在地。咔嚓!清脆的碎响声中,数名侍卫冲进大殿,拔出遥遥指向周成。
周成似乎也生气了,冷笑着向前半步,昂首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既然有心问罪本侯,又何必绕来绕去,寻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不如直接下旨,将我打入死牢便是。”
“你以为本宫不敢?”萧
宛若俏面含煞,裹在雪白锦缎后酥胸一阵上下起伏。
“如今东都上下,尽在娘娘掌控之中,牝鸡司晨又有何妨?”周
成毒舌一开,当真火力无穷,听这话后,别说萧宛若脸色登时青了几分,就连几名大内侍卫都是眼神阴沉。
牝鸡司晨,这是当年比干对妖后妲己的评判。虽说真假还有待考证,但无疑,这句话还是火了,甚至流传数百年,沿用在数位女性身上,比如说为史册诟病阴毒的吕后,再比如南北朝时的生性浪荡的陈后……然而,不管怎么说,在男权社会里,这个词语都不是好词,至少没有一个女人,喜欢被人如此形容。“
好,很好!既然你说本宫牝鸡司晨,那本宫索性就做上一回。传旨,即日起剥夺这狂徒一应官职爵位,打入大理寺候审,若敢擅出一步,杀无赦!”
萧宛若显然是被气坏了,以至于声音都变得尖锐而扭曲。这
是周成第一次看见美丽温婉,端庄大气的皇后娘娘如此失态,一时间,他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盯着那对妩媚眼眸半晌,方才摇了摇头,也不用侍卫动手,便转身向外走去。“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本侯爷对大隋忠心耿耿,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又岂怕人污蔑。有种就放马过来!你要弄不死本侯爷,待陛下归来时,必有你好看……”
呼!风在吹,天阴沉。
大殿中,萧宛若嘴角一抽,目光中恼怒一闪而逝。…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东都这种人口繁杂,眼线众多的地方。所以,萧宛若以帝后身份罢免荣耀侯的事情,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便传的沸沸扬扬。
上至朝廷大夫,下至贩夫走卒,当天色渐黑时,东都几乎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原因,倒也并不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