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名副将毕竟人多势众,配合默契,张茂老贼趁机搞偷袭,玄武和白夜渐渐感到压力倍增。
张茂一名副将趁机偷袭,一刀砍在了玄武的胸膛上。
玄武闷哼一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
白夜见状,心中一急,手中的飞霜刀舞得更加凌厉。
他找准机会,一刀劈向一名副将的胸口。
那名副将惊恐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白夜的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胸膛。
副将倒下,张茂想趁白夜分神去关注受伤的玄武之际,从旁边偷袭白夜。
白夜觉察到身旁灌来凌厉杀气,顺手将飞霜从自己腋下斜刺出去。
只听噗的一声,转头看过去,飞霜刀插进了张茂的肩膀中。
张茂痛得大叫一声,忍痛将手中长矛猛地向白夜眼睛刺过来,白夜往旁边一躲,抽出飞霜。
张茂退回士兵中,捂着冒血的伤口,怒声呵斥:“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分明说好单打独斗,但张茂压根说话不算数。
他要士兵以多对少,趁机拿下这两人。
白夜知道今日杀不了张茂,若是再拖下去,只会将二人推入危机中。
他一刀将对面冲过来的两名吴兵砍死,扶着玄武飞快上了马车,一拍马屁股,让玄武先走,他则将不断涌上来的吴兵一个个杀死,估摸着玄武逃远了,这才上马追上去。
……
夜色如墨,伤兵营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血腥气息。
营帐间,微弱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面孔。
低沉的呻吟和痛苦的呼喊时不时灌进人耳朵中,像是无声的悲歌,在夜色中回荡。
军医们穿梭在营帐之间,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忙碌而疲惫。
手中的针线在不断地缝合着伤口,每一次针尖的穿透都伴随着士兵的颤抖和咬紧牙关的忍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伤兵中,有的将永远失去战斗力,有的则可能熬不过这一夜。
沈嘉凝和月莹各自抬着一盘刚刚熬好的止痛药过来,一碗一碗地分发给横七竖八躺在营帐中的伤兵。
营帐外终于不再有伤兵被抬进来,那些受伤的士兵也都被处理好了伤口。
楚鹤川、楚信、楚侯、月筝、楚侯、楚侯夫人等等,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忙碌着。
沈嘉凝转了一圈,却没有看见白夜和玄武的人。
她心中担忧不已,可又害怕自己去询问楚鹤川会引起误会。
正抬着盘子一脸心焦的时候,帐篷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士兵道:“又有伤兵来了!”
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便看见白夜扶着受伤的玄武进来。
沈嘉凝眼睛飞快从白夜身上扫过,见他行动并没有受伤的迹象,脸色也正常,应当没有受伤,她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平常给沈嘉凝等人看病的那位老军医正巧坐在沈嘉凝旁边歇息。
白夜见着熟面孔,也没多想,扶着玄武便往这里走来。
待走近了才发现沈嘉凝站在旁边端着盘子,一时间眼神停滞了一下。
沈嘉凝赶忙别过头去,道一声“我去打水”,慌忙离开。
月莹则帮着白夜把玄武扶靠在矮榻上。
月莹抬头看了白夜一眼,又看了玄武一眼,脸色发窘,想要站起来逃走,军医却道:“你别走,等会帮我缝针。”
月莹只能低下头,帮忙用剪刀将玄武伤口边上的衣物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