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候太喜欢胡说八道。”谢闻插嘴,顺便瞪了外甥一眼。
邓芮茗见状,脑筋一动,指着兔崽子演起戏来:“就是啊,老师是可能凶了点,但都是为你们好。说那么多干嘛,会吓坏人家弟弟的。”
“但你平时就是……”谢皇上怔住了,试图辩解。
她打断他,装腔作势说:“所以我平时在家里怎么教你的?要有礼貌,要主动,更关键是怨言不要太多。好了,你刚才不是吵着要去看海豚表演吗?跟叔叔阿姨还有弟弟好好地说再见,爸爸妈妈就带你去了。”
谢闻微微挑眉。
“爸爸妈妈?”小屁孩彻底懵逼了。
谢闻爸爸反应贼快,张嘴就接:“叫我们干嘛?还不赶紧跟人家说再见!”
他从头到尾都没揭穿戏精上身的邓芮茗,反而帮她把茫然打完招呼的兔崽子给拖走。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一家三口,他们才停下脚步。谢皇上挣脱开俩神经病大人的手,奔向一旁正聆听义务讲解的儿童队伍。
确定孩子暂时丢不了,谢闻就刚才的事情调侃起来。他面向巨大的鱼缸,好似在细心观察斑斓的热带鱼,眼尾却笑意盎然,“你要是这么想当他妈妈,干脆带回家好好教育算了。”
邓芮茗知道他在嘲讽,干巴巴地回:“别了吧,这么伶牙俐齿的小屁孩,还是留给你来教育比较好。”
“嗯,也是。”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转头看她,笑得特坏,“毕竟我刚被你钦定为爸爸。我说邓芮茗,你要是想跟我生小孩就直说啊,也许我会大发慈悲考虑一下呢。”
她正隔着玻璃触碰鱼群,听见这话顿时一惊,作势就要恶狠狠地往他身上拍。
后者轻而易举握住她扬起的手,“刚才瞎嚷嚷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羞,现在倒脸红了。”
“闭嘴,谁脸红了!这里黑出翔,你能看得见个鬼,长了夜视眼是不是?”她张嘴就骂,想抽出手却被抓得更紧。
“喏,都这么烫了。还是你说你又发烧了?”谢闻用另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耳朵,嬉皮笑脸道。
她疯狂摇晃脑袋,试图被他的手晃走,但是这招只会让耳根的温度越升越高。
他玩心大起,又恶作剧似的捏捏她的耳垂,成功使她冒出鸡皮疙瘩。
邓芮茗强忍从耳朵扩散到脖颈、密密麻麻的战栗,瞪眼威吓:“死变态,我警告你啊,赶紧放开我。不然你今天就准备竖着出来横着回去吧!”
谢闻耸耸肩,摆出无所畏惧的态度,完全没有要停止握住她的意思。倒是那只作弄她的手从耳朵移到自己的口袋,然后掏出一根链状物递到她眼前。
看清物什的瞬间,躁动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