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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正月和二月里,锦舒对林清之都淡淡的。她不是没想过原谅清之,但是自己怎么都想不明白除了林清之还会有谁给慕容蝶衣通报了他们改了时间的事情。
而林清之认定锦舒是嫌弃自己了,也并不主动去找锦舒,只当是自己又回到了被冷落的竹院生活。值得欣慰的是自己有了孩子,林清之每天都会和宝宝讲话,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地期盼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林清之希望宝宝的出世能让锦舒回心转意。
“宝宝,娘亲不会那么狠心不要我们的,对吗?”
“宝宝,你快点来吧。来陪着爹爹度过这漫长的白昼与黑夜。”
…… ……
三月,又是一年春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这是锦舒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二个年头,她觉得自己似乎该放下儿女私情,做一些身为慕容少主该做的事情。锦舒对自己说,这是一个开始,并且是一个给人无限期待的开始。
三月初五,婉儿要带着自己的夫君去扬州了。欧阳,锦舒以及舒城一些和婉儿交好的文人才女都到码头去送行。
饯行宴就摆在江边的黄鹤楼里,一群文人准备临江赋诗。现世的慕容并没有去过湖北的黄鹤楼,但这里的黄鹤楼显然比不上现代的那个。简简单单的两层木质建筑,临江一侧有一个开阔的平台,菜色也没有醉香楼的好。这黄鹤楼靠近码头,主要的的客源是那些船夫与在舒城歇脚打尖的过路船客,生意还算过得去。
锦舒今天穿了一身银色的衣袍,气质高洁傲然。再看欧阳一身月白衣衫,大方得体,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而婉儿却是一身素白长袍,在三月微寒的江风里显得有些单薄,离乡总是让人黯然神伤的。
桌子就摆在江边,大家随意地坐着。原家三少因为有身孕提前到客船上去了。锦舒看着婉儿欲说还休的凄凉眼神,只好端起酒杯来,
“婉儿,望你此去鹏程万里!他日衣锦还乡!”
“又不是去考功名。锦舒,你这样说有点不合适。婉儿,去若水书院只是权宜之计,不可存那常住的心思。我和锦舒还在舒城等你回来。”欧阳故作豪放的样子安慰着婉儿。
“两位姐姐放心!我自会珍重。倒是比较担心锦舒家里。欧阳大姐可要多照顾啊。”
“那还用说吗?”欧阳拍了拍锦舒,“婉儿放心,我会多看着锦舒的。”
“你少来,你是为了看住澈儿吧?”三人相互看看,都大笑起来。这种感觉真好!所谓朋友就该是拥有彼此才知道的玩笑话题,该是彼此都把对方看透了还是愿意在一起玩。
“婉儿,去扬州后记得常给我们捎信来,也好让我们放心。”
“是呀是呀!我和锦舒都会给你写信的。这下好了,你和原家三少可以安安静静地过二人世界的生活了。可羡慕死我了!”欧阳双手捧心,表情夸张地对婉儿说着。
“哪有!我是去避难唉!给你们说得是去度假啊?”婉儿感动的看着两个好友,心里明白这是在缓解自己的离乡愁思。
三人正说着,另一些人过来拉婉儿去听他们写的赠别诗,有感动,有不舍,当然最多的还是祝福。欧阳看着这堆酸气文人,转头有些不屑。
“锦舒,我是最看不惯这些的。作什么湿啊干啊的。婉儿又不是不回来了。”
“以后的事情怎么样,谁又说得清呢?也许婉儿就此真的不回舒城了呢。”锦舒远远看着起伏的江水,不免有些感慨,“有多少人会知道自己的人生之船会漂向哪里,又会在哪里靠岸呢?”欧阳听了也沉默起来,半晌才叹道:
“唉,我欧阳星辰结识你们二位,并成为好姐妹,真的觉得人生无憾了,偏偏她要走了。”锦舒回头对欧阳微笑,
“我们可以去扬州看她呀!欧阳,别伤心。我倒想起了一首应景的好诗。”锦舒又看着江水,微顿了顿,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好诗!”锦舒话音刚落,婉儿就击掌称赞,“锦舒,没想到你文采这样好。”
“哪里,这首诗是以前看见了的。并非我写的。”锦舒有些惭愧地说着,她可不想成为剽窃者!“婉儿,此去扬州真是让我们不舍啊。”说罢,锦舒拉着婉儿的手,望着扬州的方向,开口唱道: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
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
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
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呐?
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