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尘收了手,同昆呈道:“前辈,还要继续打吗?”
昆呈冷哼一声,拎着剑往山门处去了,曲尘一笑也跟着去了。
钟却几人被惊到,鸿陵紫和邢回不知其故,其他几个人却是明白的。
温执正要冲出去,雪松薇一把抓住他,道:“你忘了你对你阿姐的承诺了吗?”
温执愣住,他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张了张嘴,道:“你们都在,可以保护钟却的。”
钟却道:“保护我是你的承诺,不是他们的。”
温执看向钟却,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钟却继续道:“温执,说话要算数。”
“可是……”
钟却打断他:“没有可是。”
温灵鹊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要温执守着钟却,其实不是温执守着钟却,而是钟却守着温执。
温灵鹊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想保温执一命。
五隐一剑剑劈在黑衣人身上,这人身上寸寸俱裂,但是却没有一滴血留下。
长生剑锋裹满剑意,直直扎入黑衣人眉心处,长剑穿过他的头颅,他依旧没有倒下。
五隐强拍出一掌,黑衣人‘嘭’的一声化作齑粉,总算是死透了。
五隐喷出一口血来,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一回头,凤枕寒正看着她脚下的血迹,那个黑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温成濡趁他走神,拍了他一掌,凤枕寒往后退去,眼中一阵挣扎,最后依旧朝五隐出刀。
见黑衣人已死,凤枕寒又认准了五隐,温成濡便道:“我到前头去。”
五隐‘嗯’了一声,又和凤枕寒打在一处。
“放弃吧。”凤枕寒道,“你们赢不了。”
五隐没说话,九溪山庄现在腹背受敌,她自然看得出来。但是,她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了。
她一向认为,这些事情和她没有关系,所有的不公,所有的屠戮,她都可以冷眼看着。
她终究是要离开的。
等她找齐了剑,回到雾山,山下的一切就再一次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没必要给自己找太多的事。
所以她冷眼看着钟家灭门,所以她只带走了雪松薇,所以她对南剑派的祸事视而不见。
今日也可以,原本也可以。
可是她看着几乎拿不稳剑,却坚定地战斗着的钟却时,忽然在想,如果那一天她出手了呢?也许钟家的冤情已经得到昭雪,也许钟却不必跟着她一路奔波,以至于生病至今还未痊愈。
如果在小和山上她没有直接带着钟却和雪松薇离开,而是守在那道门前,也许雪松薇就不必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如果她答应叶齐的祈求,护住南剑派呢?也许鸿陵紫依旧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却爱她如故的父亲。
也许……
也许他们不必经历这么多生死,也许他们可以好好的生活在原本的轨道里。
也许这一切本就因雾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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