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福风流成性,这次被人废了,也是罪有应得。我在想啊,是不是甄大福霸占了别人的女人,才导致这一猛烈的报复的?如果甄大福和别人只是一般的仇恨,人家也不至于废掉他啊。”
“月婵,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甄大福死是死不了,但估计也成废人了,以后能否站立行走都是一个问题了,更别说能享受到男欢女爱之乐了!可是,现代科学多么发达啊,剪掉了还能接上!”
“我听说昨晚那伙人带着锋利的砍刀,将那玩意剁成了肉酱,科学技术再发达,也不能将肉酱接上啊。”
钱三运惊讶不已,真是命运难测啊。甄大福在床上颠鸾倒凤之时,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这下可好,祸害女人的本钱被剁成肉酱冲马桶了。
“月婵,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去看看甄大福呀?”
“谁和他是夫妻呀!这并不是说我狠心,我只是他的玩物,我对他也没有感情,和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即使他清醒了,我也不想看他。三运,你看甄大福也成废人了,我好像没有继续卧底的必要了吧?”
“月婵,你的使命圆满完成了。这样吧,遵照你的意愿,你随时可以来奇石馆上班。”
甄大福身受重伤,对钱三运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然而,钱三运在高兴之余免不了还有几分担忧。因为一旦甄大福清醒之后,警方肯定会询问他被砍的一些情况,甄大福在胡媛媛被人神秘救走之后,就遭此厄难,肯定会怀疑此案是胡长发所为。当然,这可能会面临两种结局,一种结局是甄大福不愿意说出胡长发是最重要的嫌疑人,因为一旦说出胡长发,他囚禁胡长发女儿一事也跟着牵扯出来,那样一来就会两败俱伤还有一种结局,就是甄大福主动招供这一切,这样胡长发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警方顺藤摸瓜,说不定就将钱三运也牵扯进来。毕竟胡媛媛是钱三运救走了。钱三运倒不是怕警察知道他救人,而是怕警察知道他偷枪、私藏枪支的事,因为这也一样触犯刑律的。
钱三运心中又将胡长发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他妈的好歹也是个老江湖了,怎么干事一点也不干净利落!找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甄大福绑架走,将他折磨一番后,再将他做掉,将尸首处理干净,警察是很难查得出甄大福究竟是失踪还是死亡的。不过,钱三运仔细一想,胡长发之所以留甄大福活口,可能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甄大福不敢说出事情真相,最终此事不了了之二是胡长发故意在折磨甄大福,让他生不如死,以报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他囚禁之仇。
然而,发生甄大福被挑断手脚筋并被废掉这一大案不久,江州市又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这一案件同样与甄大福密切相关,只是案件的被害人不是甄大福,而是甄大福年仅十五岁的女儿。
事情是这样的。甄大福被送到医院后,他的老婆不计前嫌主动到医院承担起照料他的重任。甄大福十五岁的女儿甄晓丽就随姥姥住在家里。一天晚上,几个蒙面人潜入了甄大福的家中,将甄晓丽的姥姥绑在床上,用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就在客厅里,几个蒙面人将十五岁的甄晓丽轮了。
钱三运得知甄晓丽被凌辱后,心里将胡长发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这个胡长发,和甄大福一样,都是畜生!你将甄大福砍成废人已经替你女儿胡媛媛报仇雪恨了,怎么可以再拿甄大福的女儿泄愤!她才十五岁呀,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钱三运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借刀杀人策略,这哪是什么策略!纯粹就是馊主意!如果说,只是甄大福一个人受伤的话,他很可能不会说出胡长发是最大的嫌疑人然而现在,甄大福的女儿被凌辱了,他很可能会将胡长发供出来的。一旦胡长发被供出来,警察势必会清查胡媛媛被甄大福囚禁一事,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样很有可能就会将钱三运偷枪的事也牵连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钱三运在出租屋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无奈之下,只得将杨建、左东流叫过来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不定他们会有更好的应对办法。
钱三运说:“甄大福的事你们也听说了,但是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甄大福十五岁的女儿在家中被几个蒙面人凌辱了!”
“那一定是胡长发干的吧?”杨建和左东流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钱三运点了点头,说:“毫无疑问,这事是胡长发干的。这个畜生,简直没有一点人性!如果说他将甄大福砍成废人,那是甄大福罪有应得,也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是他和手下将甄大福年仅十五岁的女儿凌辱了,那完全就是禽兽行径了!”
“一报还一报吧,谁让甄大福有错在先?我不认为胡长发做得不对,换成其他人,也可能会这么做的。你看胡媛媛那惨样子,真让人心痛啊!”杨建不以为然地说。
“杨建,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胡长发就是将甄大福杀了,也不能祸害他的女儿啊!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谈正事吧。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胡长发会以这种方式报复甄大福,这样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如果找几个人暗地里将甄大福做掉,警察说不定一辈子都查不出来!现在倒好,一旦甄大福清醒过来,警察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胡长发干的!胡长发也算是老江湖了,人家都说他阴险狡诈,怎么会干出这种小儿科的事情来!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正在这时,钱三运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钱老板,我现在是在公用电话亭给你打的电话,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