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潘朵吓得往后一退,瞪着眼睛问那严工。
那姓严的不管潘朵,自顾的又去开里头一道门锁,边开边对潘朵说道:“街道那帮老太太没事儿就来找茬,要是被现私自行医,我是要被抓坐牢的。”
姓严的推开已经快要散掉的木头门,回头来对潘朵说道:“进来吧。快点,晚上我别处还有个活儿。”
潘朵提高着警惕,跟在姓严的身后,小心奕奕的往屋子里头走。因为没有开灯,潘朵几次脚下被绊,差点摔了跟头。
姓严的看在眼里,居然也不扶,只顾着往最里头一间房间走。到了那门口,姓严的又拿出手里的钥匙,把门上的锁打开。转身开了灯。
这里灯光极亮,与外屋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潘朵被这光线打到眼睛,伸出手来挡在脸前头。
“上去吧。”姓严的将一块总洗而白的绵布,草草铺在了一张高脚床上。回头冲潘朵招手。
潘朵走了过去,低头看了看,茫然不解的看着姓严的。
“钱带了吗?用不用进口的麻药?”那严工把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的几件简单的工具泡在消毒水里。
潘朵机械的点着头,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那盒子里的钳子和手术刀具。忽然过往的画面又闪现在眼前。
潘朵被绑在手术台上,刺眼的手术灯照射下,那个姓严的不顾自己的求救,将手伸向自己下体!
潘朵突然小肚子一阵抽筋。用手连忙护住肚子。
姓严的误以为潘朵只是手术前对肚子里孩子的不舍。便说道:“没有能力养活,生下来也没有用,只会累人累己。赶快!”姓严的再一次催促。
潘朵将身子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回头看到柜子门边上一把手术用的小钢锤,潘朵慌忙的将它握到手里。然后用颤抖的声音问那姓严的,道:“你平时帮人做这样的事情,都不问来由吗?”
姓严的整理手头上的工具,也将晚些要用的东西用布包裹起来,装进包里,听到潘朵问话,他便说道:“谁有空理这些闲事,自己还顾不过来呢。”
“那你遇到过病人自己不想手术,被迫上手术台的吗?”潘朵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因为紧紧握着锤子,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姓严的回头看了潘朵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天底下有谁是愿意挨刀的,难道你愿意?”
姓严的又将头转了回去,低着头继续说道:“我这开的本来就是暗刀,谁给钱,我就给谁开,别的我才懒得去问。”
潘朵脑袋里此刻全都是那医生伸手捅破自己贞洁的那一瞬间,那画面像卡了碟的电影,反复的重复着那一个镜头。
潘朵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姓严的男人,那人背朝着自己,仍然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唠叨个不停,完全没有意识到潘朵正慢慢的靠近自己。
“那你还记得在一个别墅里,给一个女孩子做过手术吗?”潘朵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视线也早已经模糊,只看到那姓严的背影在面前闪动。
“噢,你说的是不久前吧,那个手术可真赚了不少,人家有钱……”姓严的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惊恐的转过身子,看着满脸泪水的潘朵,惊慌的瞪着眼睛。
“给你钱的是什么人?”潘朵用没拿锤子的手抹了一下眼睛,让自己更清楚的看清姓严的这个禽兽。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做过那个手术!?”姓严的一脸见鬼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潘朵是谁,但后来听说,他手术的那个姑娘被车撞死了。
姓严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一下撞到了桌子上,桌上的手术刀具被撞和散开,叮叮铛铛的响了起来。
“我问你,是谁让你做的手术。”潘朵几近崩溃,冲着那姓严的大声咆哮。
“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问这个!”姓严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因为被潘朵眼里的怒火吓到,他打算逃出门去。
潘朵看出姓严的要跑,瞬间站到门口,用身子挡住了门,然后将背后手中的锤子攥得更紧。大声问道:“到底是谁让你做的,说……”
那姓严的与潘朵对峙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只不过是个小姑娘,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大声说道:“我要为我的客户保守秘密,这是职业道德。”
“哼!哈哈……职业道德?”潘朵的泪一直没有停过,听到姓严的这话,不禁冷眼大笑起来。“你也有道德?你懂什么是道德?当一个弱小的姑娘向你苦苦哀求,求你放过她时,你讲道德了吗?当你把手伸向那姑娘的身体里,毁了她一生时,你讲道德了吗?你就是个禽兽。你这种人就该被老天爷打雷劈死……”
潘朵激动的手从背后拿了出来。手中挥舞起那个钢锤,姓严的一看,顿时吓得脸又白了许多,鼓了勇气,冲上去一把拉住潘朵的手腕,想要夺下她手里的钢锤。
潘朵见姓严的对自己动起手来,本就濒临崩溃的神经一下子跳了起来,与那姓严的顿时撕打成一团。
“啊!”随着一声惨叫。那姓严的如一堆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脑袋后头瞬间流出大量的鲜血。
潘朵吓得把手里的钢锤往旁边一扔,全身更加颤抖的上前一步,伸手在那人鼻子下面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