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如今想要找出来个大夫不容易,谢江清手底下的人找来一位大夫时都已经是入了夜,那大夫替小茵检查了之后便给她开了服药,说是喝了应当是会有所好转。
这下罗氏方才稍稍安心了些,谢江清知道小茵没有痊愈,罗氏便不会吐露真相,于是也没多问,只是让手底下人好生照料便先去跟徐淮意复命了。
这些事情发生得急,到这会他还未曾来得及同徐淮意说起已经将那罗氏找到的事。
沈昭禾这些日子都歇在了驿站中,或许是因为徐淮意实在忙碌,也错不开时间来找她麻烦。
这让她轻松了许多。
来江州得这一路颠簸让她确实受了不少折磨,在驿站歇了好几天还有些缓和不过来。
江州的雨连绵不绝,这几日还细密的下着,即便是白天也是暗沉沉的,天边暗色的云层层叠叠,不见半分晴光。
她来驿站的第五日,江州太守的夫人秦氏来拜访。
沈昭禾听到阿孟说太守夫人过来是有些意外的,后来一想,她虽说不过是个小小奉仪,但再怎么样也算作是太子身边的人。
再说徐淮意便是来江州赈灾也带着她来,这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可不就是备受宠爱,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么?
想到这,沈昭禾只能有些无奈的让阿孟请人进来。
秦氏性子热络,刚踏进屋子里便同沈昭禾寒暄起来,沈昭禾虽说有些不适应,可也不好推脱,便时不时的应和几句。
“前几日我本来是想来看望奉仪的。”秦氏是个会聊天的,同沈昭禾说了好一会江州风景,见她似乎兴致不大,又将话题引了回来,“只是听说奉仪这一路极为劳累,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便说着先等等。”
沈昭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身子不好,同行这样多人,坐了这一趟马车便歇了好几日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
秦氏摇头,“奉仪这话可说错了。”
见沈昭禾好奇的看向她,她扑哧一声笑道:“那可得算上我一个,我当初可是被这一段路折磨得不轻,每次都得歇个好几天方能缓过来。”
“夫人也是京都人?”沈昭禾有些意外。
她同秦氏说了好一会儿话了,愣是没有听出半分京都的口音来,还以为她是个实实在在的江州人呢。
秦氏笑着点头,“是京都人,只是嫁来江州许多年了,说来都好久未曾回过京都了……”
沈昭禾听她话里头透着些感伤,便说了些安抚的话,秦氏情绪缓和得快,话题一转又同她说起了京都街道上那些江州不曾见过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