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今日之所作所为,在场之人,有目共睹,桩桩件件,皆合法度。倒是你们,身份不明,却嚣张跋扈,身怀利刃,招摇过市,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莫非是视我大玄律法于无物?”
“我,你。”红衣首领被吴青云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辞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要血口喷人。”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不知从哪里又跑出来了一个红衣人,他跑到首领身边,附在他的耳旁,窃窃私语了起来。
在此期间,吴青云一直盯着首领的脸,他戴着面具,看不见神情,但从他的眼神变化中,吴青云看到了从疑惑、不解到震惊的转变。
一阵密语过后,红衣首领挥了挥手,大声道:“神教弟子,退。”
听到此言,方才还包围着吴青云等人的红衣人纷纷收起兵刃,潮水一般地向后退去,就连被吴锋打倒的那两名红衣人,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开始离去。
“谁让你们走了?”李流云很是不满,但却被身旁的吴青云一把拉住。
“他们打伤了人,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这么把他们放走了?”李流云不由得质问起吴青云来。
“先看看。”吴青云摇了摇头:“这些人来路不明,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先了解清楚,再决定如何行动不迟。”
随着红衣人的退走,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那名受伤的老人早已被许长钧搀扶到了一旁,正在用手给他舒气。
“没事吧老人家?”吴青云蹲到了老人身边。
“没事没事,死不了,多谢大人相救。”老人摇了摇头,虽然挨了一脚,但神智还算清醒,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老人家,他们为什么打你啊?”吴青云继续问道。
“我的船太老太旧,一整天也上不了多少客,赚不到银钱,交不起供奉,自然要挨打。”老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供奉?什么供奉?”李流云疑惑道。
“是给老河神的供奉。”吴青云所乘坐船只的船老大并没有离开,此时还主动上前解释道。
“老河神?”吴青云重复了一遍船老大的话。
“禀大人,老河神是我们湖州尊奉的一尊神明,按照惯例,只要你在湖州境内,无论是经商还是务农,只要你赚到钱了,都要给老河神上交一些供奉的,一般是月入的两到三成。”船老大解释道。
“混账,这是什么规矩?朝廷征税,也不过一成左右,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如此盘剥百姓。”李流云大怒。
“刚开始是百姓自愿供奉,后来传着传着,便成了规矩。”船老大无奈苦笑道。
“那些红衣人是?”吴青云的眉头也皱紧了。
“他们是老河神教的教徒,也是老河神的使者。”
“我还是不明白。”吴青云摇了摇头:“湖州湖州,顾名思义,都是湖泊,就算真有神灵,也该是湖神才是。”
“哪来的河神?”